說完,蘇彩捂著嘴就哭了;我知道這個廠子,對她的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輸。
而對面的沈佳麗,又是打電話,又是跟旁邊的人小聲商討;估計她是在探我們的底,看看我們背后,是否真的有關系。
一番忙活之后,她立刻抬起頭,無比得意地盯著我問:陳默,蘇彩家里的關系我知道,她壓根兒就不敢這么狂妄;倒是你,一個鄉(xiāng)下窮小子,誰給你這么大的底氣?我聽說你爸媽,現(xiàn)在還在被關著,而且家里沒一個有用的親戚吧?!
“是啊,我沒關系,蘇彩也沒什么關系,我就問你敢不敢賭?!就賭你表哥,封不了我們的廠子!”我瞇著眼,擲地有聲地說。
“陳默,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行嗎?”這時候,蘇彩膽怯地抱著我胳膊,很小聲地說:咱們干染織的,都會有污染,只是查不查的問題;不查,什么事都沒有;只要查,即便排污系統(tǒng)做得再好,他們也能挑出毛??!而環(huán)保封我們這種小廠子,幾乎就是一句話的事。
我輕輕拍著蘇彩的胳膊,這些事我心里都有數(shù);揚起頭,我冷冷地看著沈佳麗:敢不敢賭?如果不敢,馬上給我夾著尾巴,從廠里滾蛋,少在這里妖惑眾!
“你!”她擰著眉,高跟鞋狠狠跺著地面;但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雖然狂,但卻很狡猾,絕不是一拍腦門兒,咬牙就干的那種人。
“這樣,我贏了,你們這個廠,包括‘將軍灰’的方子,必須得賣給我沈佳麗;如果我輸了,我借給你們20噸羊毛,50噸長絨棉,為期半年,怎么樣?!”
“好!兩天后,結果一出來,咱們的合約立即生效!”說完,我轉(zhuǎn)頭看向小楠道:小楠,去擬合同,咱們跟她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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