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陳默,是你腦子壞掉了,還是我耳朵聾了?!你聽好,乳城羊毛市場,是我宋二的,全省的小微染織企業(yè),都得看我臉色辦事!我一個月的細(xì)毛出貨量,高達一千噸,你告訴我毛賣不出去?”他驚訝地張著嘴,滿臉鄙夷道。
“我就問你敢不敢賭?!你贏了,將軍灰無償送給你;你輸了,整個羊毛市場,割讓給我一半!當(dāng)然,客戶采購全憑自愿,不能背地里使陰的!”我冷冷地看著他問。
宋二爺拍著腦袋,極為不爽地看著我道:“陳默,你是真的瘋了吧?!”他拿手指著自己說:“我,宋二爺,羊毛市場是我掌控的;你,一個小小的染織廠,現(xiàn)在連進貨都成問題!你要跟我賭羊毛的出貨量?還一根羊毛賣不出去?”
我不屑一笑說:“怎么?覺得你太欺負(fù)我?”
宋二爺張開大手,狠狠往桌上一拍說:“你到底在玩兒什么把戲?!”
我冷笑道:“這樣吧,我手里也有羊毛,咱們就為期一個月,看誰賣的羊毛多?誰就獲勝,怎么樣?”
“你手里會有羊毛?真的是千古奇談!我倒是聽說,你前兩天,不知從哪兒搞了幾十噸羊毛,還揚要給三鑫染織廠供貨;但是陳默,幾十噸羊毛,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是!”他往桌前一坐,都懶得再看我了。
“那你敢不敢賭?!贏了,將軍灰送你;輸了,市場分我一半!”我鎮(zhèn)定地看著他問。
聽我說完這話,老楊抿嘴笑了,宋吉也硬憋著笑意;他們倆都清楚,只要我敢賭,就沒有不贏的時候;雖然他們不清楚,我到底靠什么贏。
可宋二爺?shù)降资莻€老狐貍,這表面上看,他已經(jīng)穩(wěn)贏的賭局,卻遲遲不敢下注;最后愣是退了一步說:“半個市場的代價,我付不起;三分之一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