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更能理解宋吉的心情,因為這就是“原生家庭”的影響;試想一個大伯入獄、父親賭博炒股,二爺天天背地里使壞,又沒有母親關愛的孩子,他能不自卑嗎?他有安全感嗎?
只是我和宋吉,走上了兩種不同的極端;為了掩飾自卑,他越發(fā)地孤高自傲;而我,則越來越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
“二爺啊,你該跪的人不是我,你是長輩,我也受不起你這一拜!”宋吉轉(zhuǎn)過頭,指著家的方向說:“回家吧,如果你還是宋家人,還有一丁點良知的話,就去族譜前懺悔?!?
說完,宋吉又走到我身邊,手壓在我肩膀上,卻久久沒說出一句話;只是用感激的眼神,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說:“公司里忙著呢,以后再遇到這種屁事兒,別叫我過來!走了!”
他轉(zhuǎn)身離去時,拿胳膊狠狠擦了擦臉上的淚;而面前的宋二爺,再次“噗通”坐到地上,垂著頭,久久不語。
大師傅曾忠告過我:為人處世,要話說九分滿,做事留一線;很多時候,敵人未必不能成為朋友;這世間,也沒有化解不開的恩怨。
揚起頭,我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把電話拿出來,打給獨狼說:“大哥,麻煩你讓宋寶接下電話?!?
獨狼一聽是我,頓時激動道:“兄弟,你那邊的事情辦妥了?”
“嗯,辦妥了,宋寶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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