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媳婦買菜回來了,挺著肚子忙著生火做飯;而水哥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挺疼媳婦的,一個勁兒讓媳婦歇著,他自己在那兒炒菜。
他媳婦也不走,就一直跟在水哥身后,小兩口日子雖然過得拮據(jù),但蠻恩愛的。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宋吉把車租回來了;不知為何,倒是把水哥高興壞了,他拉著媳婦的手,一個勁兒圍著車轉(zhuǎn);直到我餓得不行了,才尷尬地笑說:“水哥,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帶著你和嫂子,出去溜一圈?!?
“好好,吃飯、吃飯!”水哥拉著我們進屋,胡吃海塞了好一通,又著急地搓著手,眼睛一直往外看。
見他這么著急,我和宋吉都吃不下去了;最后只得放下筷子說:“宋吉,那咱帶著水哥和嫂子,出去溜一圈?”
宋吉滿臉無語地咽著嘴里的米飯,又跟餓狼似的,狠扒了兩口,這才拎著鑰匙,帶我們上了車。
其實那時候,我們都沒意識到,越極致的自卑,就能給人帶來,越極致的膨脹!
那種被現(xiàn)實狠狠踩在腳下,甚至踩到泥土里的人,是多么渴望得到別人的尊重?。浚?
在農(nóng)村,像水哥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被原生家庭,迫害到精神崩潰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而水哥,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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