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出診室的門,水哥竟然生氣了,他撥了我一下胳膊說:“陳默,這就過分了,我沒??!你們這么搞,讓我多沒面子?!”
我和宋吉無語地對視了一眼,水哥的精神,時好時壞,你都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
再次回到病房,劉律師對案件的情況,已經(jīng)大體掌握了;我走上前問:“怎么樣?這個案子,您有把握嗎?”
劉律師卻搖著頭,微微嘆息道:“案件的時間跨度太長,而且牽涉的人員也太多,更嚴重的,還牽扯到鄉(xiāng)里的上級,這件事,不太好辦吶!”
一邊說,劉律師頓了一下,又道:“最重要的是,取證太難!”
“當年那么多人,看到胡飛虎,打死了水哥的姐姐,難道這還不夠嗎?”我憤怒地咬牙問。
“夠是夠!可總得有人站出來作證吧?胡大愣那么霸道,排除你們的直系親屬外,誰敢指認他?還有他父親?告倒了還好,告不倒的話,人家還用不用在村里生活了?說句不好聽的,除非胡大愣死了,村民們沒了顧忌,才敢站出來,指認當年他爹殺人的罪行!”劉律師皺著眉說。
還不待我開口,劉律師又說:“再就是物證,這個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
我不耐煩道:“您就直接說,到底該怎么樣?!”
劉律師道:“當年胡飛虎入獄,應該是按過失殺人來判的;但過失殺人,也是殺!所以有關(guān)部門,肯定都留了卷宗;只要他殺了人,村民們又一致作證他是故意殺人,這樣人證物證就都齊了,完全可以改判死刑?!?
“那就趕緊先去調(diào)卷宗?。磕玫轿镒C后,人證我們來做工作!”我心急火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