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fā)擰著眉,靜靜地看著母親:“喂活了他,繼續(xù)折磨咱們?今天我把話撂這兒,誰敢在管他一下,我就一把火,把這個家,連著他一起燒了!吃飯!”
    轉(zhuǎn)眼之間,又是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陳發(fā)在飯店買了些炒菜,還有兩瓶白酒,擺在了客廳的桌上。
    “過來吃飯吧!”一邊說,他還給我倒了杯酒,平生,這是第一次。
    “發(fā)兒,就給你爸喝口水吧,你看他嘴唇,都干的裂開了?!蹦赣H皺著眉,心痛地求道。
    可陳發(fā)完全不搭理她,端起酒杯,直接悶了下去;我轉(zhuǎn)頭往床邊看,那個時候,父親也正苦苦地看著我,他的眼神,似乎在向我求救,因為也只有我不怕陳發(fā),能給他口水喝。
    我必須得承認一點,我是個有良心的人;不管他們曾經(jīng),對我怎么樣,可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還是放不下那一丁點,對于家、對于親人的觀念。
    抓起桌上的水杯,我剛要起身,陳發(fā)卻猛地伸手,一把按住了我胳膊:“默兒,我有話要說,等你聽完了,再決定是不是給他水喝!”
    聽到這話,我把水杯放下,轉(zhuǎn)頭看著問:“什么事?說吧!”
    陳發(fā)再次悶了口酒說:“從我有記憶開始,第一次打人,就是咱的父親唆使的;而他讓我打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