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警局,沒有帶手銬,也沒有進審訊室;老耿直接把我安排在一間辦公室里,有茶水,有報紙,手機隨時可以打電話,除了不能出門,也沒人限制我其它方面的自由。
但梁博不一樣,被揍成那樣,結(jié)果還是被拉到了審訊室;什么請律師、先看病,那都是電視劇里演的;真到了局子里,你作為一個罪犯,警察能給你一張紙巾,擦擦鼻血就算不錯了。
那天我從中午,一直呆到晚上,有人給我送吃的,還有人給我送了兩盒煙,但就是不告訴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老馮他們給我打電話,問我怎么樣,我也沒法回答,就說挺好的,看看報紙、抽抽煙;我這么說他們還不信,以為我被揍得不輕,不敢說實話;還說要花錢找人,進來撈我。
大約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陸聽濤來了,手里還拎著好幾個飯盒,兩罐啤酒;他也不說話,直接把飯菜擺在桌上,筷子放好了,才朝我招手說:“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倒湯?!?
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把手里的煙頭一掐,直接就朝他嚷:“陸叔叔,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您這么不地道的!你讓我阻止蘇彩,我?guī)湍阕柚沽耍豢赡悴桓兄x我就算了,還讓人把我抓了起來,我也是服了!”
“我讓你阻止,可沒讓你帶刀;雖然你是出于自衛(wèi),但臺下坐了那么多人,總得拘你一天,意思意思吧?!不然法律的威嚴(yán)何在?”一邊說,他把湯倒進碗里,又朝我招手:“過來吃飯吧,哪兒那么多事!”
“不吃,你自己吃吧!”我皺著眉,總感覺自己委屈的要命。
“這是彩兒親手給你做的,她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哥;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錄像也看了,她現(xiàn)在巴不得立刻見到你!”陸聽濤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