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雖然我知道答案,可我依舊很難相信。
獨狼卻拍拍我的手說:“知道我臉上的這道疤,是怎么留下的嗎?知道為什么我是老大,老猛是老三,而我們從沒提過老二嗎?”
我輕輕皺眉說:“聽說您是跟草原上,一個老大拼命,才留的這道疤是嗎?”
獨狼點點頭,深深吸了口煙說:“當年老二,跟那個老大鬧了點過節(jié),沒什么大事兒,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已;結果那個老大,把我兄弟抓住后,直接吊在樹上了?!?
“什么?還有這么殘忍的事?!”聽到這話,我頭皮一陣發(fā)麻!
“這叫殘忍嗎?這種事情說出來,放在你們這種大城市里,會有人相信嗎?恐怕電影里都不敢這么演吧?!可是生活,卻在一幕幕地上演著!”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老猛在前面開著車,哈哈一笑說:“陳默兄弟,如果你覺得生活一直很美好,那只能說明你單純!在有些人眼里,人命和羊羔沒什么區(qū)別?!?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倆,還想反駁地問問,這種事警察就不管嗎?后來我直接把話咽了下去,牧區(qū)那地方我呆過,本身警力就有限,而是草原太大。
“站得高了,自然看到的就多了,這也是為什么,人越有權利、越有錢,就越不快樂的原因!因為他們看到的世界,跟普通人看到的不一樣,所以承擔的責任也不一樣。兄弟,我看你現(xiàn)在,就有那么點兒意思?!豹毨切粗?,拍著我肩膀說。
可我們聊了沒一會兒,看守所那邊就給我打了電話,內(nèi)容很簡短:“陳默先生,你哥哥陳發(fā),已經(jīng)去世了,從法院出來之后,我們就把他送到了二院搶救,只是…我們盡力了,您過來處理一下后事吧”
我本來還有些微笑的臉頰,突然就靜止在了那里;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卻沒想到來得這么快;而我們兄弟在法庭上,彼此間的唇語交流,竟然就是最后的訣別。
無聲的淚,從我臉頰緩緩流下,深吸一口氣,不知怎么,我的嗓子一下就沙啞了許多:“老猛,掉頭往東,咱們?nèi)ト槌堑诙t(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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