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某天,她真的站在了我和大師傅的對立面,我可能會恨她,恨之入骨的那種;因為她就是個白眼狼,大師傅不該養(yǎng)她。
    所以我沒有回答她,只是假裝不在意地給她針灸;她微微嘆了口氣,又說:“默兒,如果為了大師傅,讓你承受一些委屈,你應(yīng)該能接受的了吧?!”
    “那是當(dāng)然,只要大師傅能好好的,就是要我的腦袋都可以?!蔽肄D(zhuǎn)著銀針,冷靜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蔣晴嘴里念叨著,最后微微把頭轉(zhuǎn)向了別處。
    后來她就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突然之間,屋子里的氛圍,陷入了一種冷漠的尷尬當(dāng)中;她似乎已經(jīng)猜到,我在懷疑她了,只是我們都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而已。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又問我:“默兒,‘親情’這種東西,是取決于血緣,還別的呢?”
    我一笑說:“這你可算問對人了!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親情跟血緣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比如你有一個父親,但他從小拋棄你,沒給過你任何的關(guān)懷和陪伴;可大師傅呢,他伴隨了你的童年和青春,給了你關(guān)愛和父愛,仔細保護你、呵護你;那你說,你跟誰會有親情呢?”
    頓了一下,我又說:“親情兩個字,首先是‘親’,誰跟你走得近,愛護你,這就是親!情就更不用說了,感情都是靠時間來培養(yǎng)的,誰陪伴了你的成長,誰就跟你有情;你覺得我這么理解,對嗎?”
    聽到我的見解,蔣晴竟然哭了!
    淡淡的眼淚,一滴一滴從臉頰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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