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馮總那邊說,咱們得罪了認(rèn),而且還是個大人物;他說不僅不給咱們供貨,將來興許還會對付咱們;爸爸,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藍(lán)蝶在染織界的勢力那么大,就連咱們省的紡織商會,都要給幾分面子;這真要是得罪了人家,咱們廠可就黃了!”女人越哭越大聲,余總那擔(dān)憂的表情,仿佛心都要跟著碎了。
我則慢悠悠地抽著煙,又緩緩坐到了沙發(fā)上;想我陳默,從不愿欺負(fù)別人,更不愿恃強凌弱;但前提是你們別得罪我,更不要跟別人串通一氣來坑我!泥人還有三分火呢,你余總對我又罵又羞辱,我怎么也得討點公道回來吧?!
他緩緩?fù)崎_自己的女兒,一點點張開嘴,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我,顫抖著聲音問:“你…您剛才,真的是給藍(lán)蝶的馮總,打的電話?”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哦對了,您剛才要攆我滾蛋來著!”站起身,我不屑一笑說:“那余總,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就往外走,余總頓時從后面,猛地拽住我胳膊說:“陳…陳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貴手行嗎?我有一大半的資產(chǎn),都壓在了女兒的紡織廠里,您不能這樣啊?!”
我輕輕拍著腦袋說:“余總,我腦袋吃饅頭噎住了,有點拐不過來彎兒!您知道我就是個小屁孩,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我可沒有資格跟您說話啊,
您是什么級別,我高攀不起,還是走吧!”
我抬腳又要走,余總更是用力抓著我,滿臉倉皇道:“是我吃米飯,把腦子嗆著了,陳先生,只要您高抬貴手,我原料會按成本價賣給你,一件1200塊錢!只要您打個電話,幫我們求求情,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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