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只有宋摯安一個人賺工資,她勒緊褲腰帶省下糧,再將各種票證換出去才勉強攢了一些錢,只這次被林見椿敲詐了三百,錢袋子一下子就扁了。
宋母恨恨地想著,大雜院里二十戶人家一百多人,沒人幫她說句公道話也沒有跳出來攔一下,不就是看不起他們孤兒寡母嗎!
宋母咬牙也沒舍得再去友誼商店買二手家具,她把心一橫就去三個管事大爺家輪流哭。
夜里,還在大雜院里晃蕩著哭,哭得慘兮兮,把大雜院里的孩子嚇得夠嗆。
管事大爺被纏得沒法子,只能招呼了大雜院里的年輕人幫忙把宋家的破爛給清理干凈,又給她湊了一些缺了口的舊瓦罐舊碗,瘸腳的舊桌椅。
等大雜院重新恢復(fù)寧靜,已經(jīng)是凌晨。
陸懸舟拿出自己的被褥打地鋪,林見椿也沒攔著,看了一天的熱鬧她有些累,哪還有精力摸腹肌,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畢竟夢里什么都有。
陸懸舟還在鋪床,就聽到床上響起了林見椿沉穩(wěn)的小呼嚕聲。
他鋪床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繼續(xù)鋪床。
鴉鴉鴉。
窗外烏鴉叫了三聲。
陸懸舟臉色凝重,推開窗跳了出去。
胡同口有一個人正等著他,如果林見椿在這里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人就是那日開車撞了傷者的三人之一。
林見椿沒有猜錯,那三人確實是軍人,
那日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追尋可疑人員。那名傷者為了掩護同伴逃走,不惜以身攔車。
秦青:“陸隊,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那日事情鬧得極大,有不少群眾瞧見了我們?nèi)_車傷人,我們不方便出面審問傷者,只能請你幫忙?!?
“行。剩下的抓住了?”
秦青搖頭。他們摸查了兩天都毫無進展,只能寄希望于撬開傷者的嘴了。
“還有一件事也得拜托陸隊,當(dāng)初幸虧有一個女同志仗義出,幫我們穩(wěn)住了群眾的情緒,我們的單位證明也壓在了那女同志那,
還得請你幫忙拿回來?!?
陸懸舟輕嘖了一聲。
秦青也有些汗顏,他早聽說北市陸隊脾氣不好,一不合連自己人都干。
秦青摸出一包煙,遞給陸懸舟。
陸懸舟將香煙放在鼻尖嗅了嗅,沒抽。“那個女同志有什么特點?”
“讓我想想,長得挺好看,比文工團的女兵還好看,擱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對了,聲音也好聽,比文工團的女兵唱歌的聲音都好聽?!?
陸懸舟斜睨了一眼秦青:“文工團女兵招你惹你了?”
秦青輕咳了一聲:“我也沒見過幾個女同志,只能拿文工團作比較了?!?
陸懸舟嫌棄地把煙丟回給了他,“嘖,別丟人了。有信了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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