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次進宮,不但父親被罰了半年的俸祿,就是我也被停了一年的職,范府此番已淪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凝兒根本沒有范清遙那般的爭氣,若想堵住城內(nèi)的悠悠之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們母女接回來?!?
范俞嶸滿心郁悶地跪在地上,他怎么都是沒有想到,當年被攆出范府的那個懦弱的小丫頭,會變成今日這般醫(yī)術精通的可塑之才,就連皇上都是嘖嘖稱贊。
“我警告你趕緊給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就是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也絕對不能讓花家看了笑話!”范自修盛怒之余,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范俞嶸被砸的悶哼一聲,卻是跪在地上不敢再開口。
窗戶外面,范雪凝恨得整張臉都再扭曲著。
父親竟然想要把那個狗東西給接回來!
若是那個狗東西當真回來了,那么她就不再是范府的大小姐了!
越想越是生氣,她邁步就要進去跟父親理論。
一只手,忽然死死地握住了范雪凝的手腕。
總算被打完二十大板的醉伶同樣也是聽見了屋子里的對話,只是此刻的她卻拖著血肉模糊的后腰,對著范雪凝搖了搖頭。
“既然你父親沒有這個意思,你就要假裝不知道,這個時候跟他撕破臉,對你和我更加沒有好處?!?
范雪凝在醉伶的注視下,漸漸平靜了下來。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就算她這個當妓女的娘再沒用,卻是現(xiàn)在唯一一個跟她坐在同一條船上的。
如此想著,范雪凝眼中的厭惡倒是減少了幾分,“娘親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養(yǎng)身體,我房里還有上次爺爺給的活血化瘀膏,一會便叫人給娘親送過去。”
醉伶聽此,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娘親知道了,小心你爺爺和父親發(fā)現(xiàn)你偷聽,趕緊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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