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肆虐,漫天的大雪仍舊無止境地下著。
范府的正廳冷如冰窟,就是連墻面都是結(jié)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
“你放肆!誰讓你派人去花家買木炭的?”范自修的怒吼聲震天響,那點在范俞嶸鼻子前的手指,連凍帶怒的一并哆嗦著。
他怎么都沒想到在外面憋了一肚子氣還不算,這剛一回到家,他的親兒子還外帶親自往他的老臉上抽著巴掌。
這是真的要將他氣死才肯罷休么?
“父親放心,此番派人前往花家買炭乃是我一人的主意,跟父親無任何的關(guān)系?!狈队釒V跪在地上凍得膝蓋疼。
他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到頭,但是他知道若是再如此凍下去,范府就要出人命了,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派人去了花家。
范自修老臉生疼,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不過人既然已經(jīng)派去了,他說什么也晚了。
“能為范家效力,是她做兒孫的福氣。”范自修哼了哼,雖說老臉還有些疼,不過量那范清遙也是不敢怠慢了他范家才是。
范俞嶸暗自松了口氣,“范清遙到底是姓范的,絕對不會看著我們挨凍的?!?
剛巧此時前去買木炭的小廝回來了。
范俞嶸趕緊起身,“怎么樣?范清遙多給咱們送來了多少的木炭?”
小廝哭喪著一張臉,“少爺,那范清遙委實可恨,仗著圣旨賣炭,給別人都是三百兩一車,可偏生到了咱們府就是六百兩!”
所以
根本就不是多。
而是根本就一塊都沒賣!
范俞嶸聽此,險些沒氣到原地結(jié)冰。
再看那坐在正廳里的范自修,臉色更是難看到了一個新高度。
那個孽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堂而皇之的對自己的家人坐地起價,簡直是欠家教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