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凌娓又是在趙家坐了片刻,才起身告辭。
一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趙家的前廳,趙蒹葭臉上的笑意才盡數(shù)斂去。
彩云走到自家小姐的身后,“小姐,您真的就相信一個小丫頭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讓花說家分家就分家?”
趙蒹葭端著手中的茶杯,若無其事地吹著,“現(xiàn)在的花豐寧是花家長子了,身份不同了,聘禮肯定也是要往下減的,以后進門我到底還是要稱呼她一聲婆婆,現(xiàn)在否了她的面子,豈不是自斷后路?!?
彩云嘆了口氣,“小姐真的打算見那個范清遙?”
趙蒹葭就笑了,“儆猴自然是要殺雞的,要怪就怪她是個命不好的,偏生的就是成了我的墊腳石?!?
只有狠狠地打壓了那個范清遙,才能讓她未來的婆婆知道她的手段。
也明白她也是個不好拿捏的。
這無外乎不是一個給未來婆婆下馬威的好機會。
抬眼,打量著身邊的彩云,片刻,趙蒹葭才又道,“把你的耳墜摘下來我看看?!?
彩云趕緊遞了過去。
趙蒹葭翻看了片刻,才笑著又道,“這個當見面倒是剛合適。”
彩云慌了,“小姐,奴婢這個只是帶著玩的,并不值錢的啊?!?
趙蒹葭不在意地將那對耳墜扔在了地上,故意抬腳踩在了那耳墜上,走到書桌邊提筆寫下了一封信,吹干裝好,才對云彩招了招手。
“將這封信給花家大少爺送去,”趙蒹葭說著,又是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耳墜,“順便將那個也給范家小姐一并送去?!?
彩云不敢多,接過信撿起耳墜匆匆離去。
趙蒹葭則是坐回到椅子上,再次不緊不慢地吹動起了手中的茶杯。
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罷了,能接她的帖子已是求之不得的榮幸了。
正得意著,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