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極力壓制卻也難掩其內(nèi)的凌然非凡。
院子里的人正僵持著,就是忽聽聞一陣腳步聲響起。
待眾人抬眼,就見范清遙正冷著臉邁步而來。
百里鳳鳴在看見范清遙的瞬間,范清遙也同樣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duì),他那沉不見底的眼里溢出了絲絲的心疼。
那血肉模糊的額頭,早已說明了她是怎樣的抱著怎樣的決心去逼宮的。
范清遙卻在看見他的一瞬,一整顆提著的心都是平穩(wěn)了。
就算他戴著人皮面具,她卻還是一眼看穿了他所有的偽裝。
原來,是他阻攔了花家的血流成河,幫她擋下了花家的家破人亡。
絲絲溫暖流淌過心底,哪怕一轉(zhuǎn)即逝,卻已足夠。
瑞王在看見范清遙的瞬間,就是知道自己所有的謊已經(jīng)全都站不住了。
尤其是看見范清遙一步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shí)候,他更是本能地后退著,“范清遙你想如何?本王可是當(dāng)今的親王!”
奈何范清遙根本連看都是沒看他一眼,就這么地從他的身邊擦了過去。
暗自松了口氣的瑞王,“”
野種,簡(jiǎn)直是沒有一點(diǎn)家教!
院子里的鮮血隨處可見,倒在地上的人橫豎皆是。
范清遙那雙漆黑的眸一一掃過那些倒在地上甚至是血泊里的人,平靜的雙目之中翻卷著的是狂風(fēng)暴雨的襲來。
“嗚嗚嗚嗚嗚嗚”
絲絲的嗚咽聲從墻角傳來,范清遙循聲走過去,就是看見了渾身是血的踏雪。
原本雪白的絨毛此刻粘黏著鮮血,那胖嘟嘟的身體軟趴趴地倒在地上,后背赫然裂開的傷口,讓它連喘息都是要疼的梗咽。
可哪怕如此,在看見自己主人的瞬間,它的眼里還是染上了絲絲喜悅的堅(jiān)定。
仿佛在告訴自己的主人它沒有讓她失望的,更沒有白吃白喝,它是守護(hù)著這里的。
范清遙緩緩蹲下身的同時(shí),從懷里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針包和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小心地處理好那深可見骨的傷,再是以根根銀針先將皮肉固定住,隨后撕扯下了自己的袖子,稍作用力地纏繞在了踏雪的身上。
從始至終,她的動(dòng)作都是有條不紊的,但是她眼中的狂風(fēng)驟雨則在愈演愈烈著。
花家已有定局,她并不想再平添是非的。
但是現(xiàn)在,似乎想要息事寧人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