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不至于是左膀右臂,但也如同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了。
連骨帶筋,鮮血淋漓。
疼卻又不能喊疼!
站在臺階上的愉貴妃震驚的連表情都是失去了。
剛剛的她因為花家男兒的死有多開心,現(xiàn)在就因百里駱濟(jì)的死有多鬧心!
百里鳳鳴淡然地接受著七皇子已死的消息,心中卻又難免悲涼。
在場的皇子們一個接著一個都是露出了悲痛欲絕的表情,可實則真正傷心的怕也就只有能夠利用到七皇子的三皇兄一人才是。
若是在其他人家,死了一個弟兄便就是斷了一個手足。
但是在這里,死了一個弟兄不過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罷了。
這
便就是皇家。
好在阿遙不會經(jīng)歷這種傷痛。
好在阿遙還在。
寢宮里,甄昔皇后順著窗欞看著愉貴妃那僵硬的身影,不以為意地收回了視線。
如膠啊,似漆啊,只要不怕膈應(yīng)就繼續(xù)纏纏綿綿翩翩飛唄。
鋪滿了祥龍騰云的龍榻上,永昌帝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緊攥著拳頭。
他知道就算是他如何的怪罪愉貴妃,他的小七都是回不來了。
就好像花家的那些男兒一般,死的倒是痛快
痛快?
不對。
永昌帝的眉心忽然跳了幾跳。
小七死了,花家男兒也都是死了,區(qū)區(qū)一個鮮卑的三皇子何來那么毒辣的手段。
想當(dāng)年花耀庭親自帶著花家男兒討伐鮮卑無數(shù),花家男兒如何又不知鮮卑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