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琮聽聞清公子三個字時就微微變了臉色,面上笑容斂去,李虎奇問道。
賈琮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今日芙蓉公子不會也來吧?”
李虎道:“不知道,一般情況下,她不愛和我們混。雖咱們都欠她人情,可她卻不愛和咱們這些武夫混,她就喜歡詩啊詞啊的,對了,嘿嘿,你不就因此而入了她的……”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吧?!?
賈琮沒等李虎說完,就打斷他,率先往將武閣內(nèi)走去。
李虎不是蠢人,看出了賈琮的不喜,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和賈琮是兄弟,可和義薄云天的葉清同樣是好友,多少回的禍事都虧了葉清轉(zhuǎn)圜。
原本他就聽聞過這二人的傳,本以為是戲里唱的才子佳人一對,還暗中高興。
可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矛盾啊……
暗中吸了口涼氣,李虎正頭疼該如何想法子化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雷硪庋坏呐鹇暎?
“哪來的窮酸秀才,瞎了眼了?還不滾出去!”
繼而便是“啪”的一聲摔碎聲。
李虎面色一變,幾個跨步?jīng)_了進去。
……
一樓大堂上,賈琮微微往一旁側(cè)了步,躲開了一醉酒小年輕砸過來的酒壇。
其他人都同樣醉意熏然,沒人阻攔。
倒是里面一個掌柜的匆匆出來,看了眼賈琮的璞巾,好相勸道:“這位老爺,這里是將武閣,專招待軍爺?shù)牡貎?,您還是往別處去吧?!?
老掌柜的出頭后,里面人倒沒再多看他一眼。
一個二十來歲的錦衣年輕人長灌一口酒,語氣郁悶道:“你們說說,這算什么事?咱們打十三四就開始往九邊熬著,熬了這些年,命都丟了幾次,還不如人家逛上半年的?!?
另一人嗤笑了聲,道:“如今那位擺明了要捧出一個開國功臣來壓咱們,所以別說那孫子只逛了半年,就是只逛上半天,你又能怎么說?”
“放屁!”
一滿臉胡茬子的魁梧青壯咬牙道:“軍功封爵制是太祖、圣祖兩代先祖定下的鐵律,有這鐵律在,大乾的軍隊就不會成軟腳雞。誰壞了這個鐵律,誰就是大乾的罪人!”
“狗東西!還站在那里看個球!”
先前醉熏熏砸酒壇的年輕人,見門口之人還沒走,反而饒有興趣的站在那看他們牢騷,眼珠子都紅了,咆哮著沖上來要動手。
只是沒等掌柜的攔,就見這年輕人倒飛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也沒起來……
書生背后,李虎將腳落地,抹了把虛汗,假模假式的自責道:“哎喲,怪我怪我,忘了規(guī)矩!”
他看著賈琮一身儒衫,道:“清臣你在黑遼就這一身,我起初也恨不得揍你一頓,后來才習慣,卻忘了這里的規(guī)矩?!?
賈琮笑道:“這里規(guī)矩不讓穿成這樣?”
李虎瀟灑的聳聳肩,笑道:“只有清公子可以,旁人嘛……沒先例。”
又對地上掙扎的那位道:“少在那里裝死狗!回頭送你一把鐵劍,到我府上去取?!?
地上那位本來強忍一口血,聽到這里卻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口噴出……
給把寶劍也好啊,給鐵劍……
只是他也只敢這樣想想,他的身份只能在將武閣一樓大廳上待著,上面還有兩層。
李虎是在第三層樓都是絕對最核心的人物,衙內(nèi)圈里的等級,表面上沒有,其實更森嚴……
沒人理他,賈琮也沒再看一個醉漢,笑了笑道:“既然是我先不合規(guī)矩,今兒就算了吧,下回再來……”
話沒說完,就聽樓上樓梯處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未幾,就見一群人黑壓壓一片出現(xiàn)在轉(zhuǎn)角處。
為首的還是一熟人,曾當面“教誨”過賈琮的宣國公世子,趙昊。
身后跟著數(shù)十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公子。
個個氣傲彪然。
看到地上躺著吐血的人,趙昊臉色一黑。
雖然這家只是男爵子弟,可也是宣國公一系的小弟,沒少在他后面搖旗助威。
無論如何,趙昊都不能置之不理。
看著下面還在談笑風生的兩人,他根本無視賈琮,盯著李虎沉聲道:“怎么著,還要再打一回?”
若是往年,李虎巴不得如此。
可現(xiàn)在他卻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搖頭群嘲道:“不打!如今身份都不對等,咱現(xiàn)在是有頭等軍功的人了,欺負你們一群苦哈哈,丟不起這人!”
趙昊:“……”
……
ps:嗯,回來了,好久不見,大家好啊~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