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此時狀態(tài)不大好,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怕是唬壞了……
其她人也都面色慘淡,倒是被李紈緊緊攥著手的賈蘭還好。
賈琮笑問道:“蘭兒不怕么?”
賈蘭聲音中多有稚氣,卻昂首道:“三叔,咱們并未在前線,而是藏在后面,還在地下密室。只要有水有米,最是安全不過。我不怕!”
賈環(huán)也回過神來,自悔剛才害怕的表現(xiàn),連連道:“我也不怕,我也不怕!龜孫子才怕……”
本來大人們就因賈蘭之醒悟,臊的面皮燒的慌,見賈環(huán)這等放屁,登時有了發(fā)泄口子。
賈母大怒啐道:“什么好下流種子?”又罵趙姨娘:“下流娼婦教出的混帳玩意兒!”
王夫人也難得當著賈政的面訓(xùn)斥了句,賈政氣個半死,也不得不痛罵了兩句。
一通急促霹靂,劈的賈環(huán)差點跪下磕頭。
賈琮呵呵微笑著撫了撫他的發(fā)髻,正要說些什么,忽然上面?zhèn)鱽泶舐曊f話聲:“大人,可還安好?”
是展鵬的聲音,賈琮抬頭朗聲道:“還好,外面如何了?”
展鵬大聲道:“獨孤兄弟問大人,是否展開反擊?對方已經(jīng)被殺怕了,好像要撤了……”
賈琮道:“戰(zhàn)事一切由獨孤意做主,只是要仔細府中防衛(wèi)。”
展鵬領(lǐng)命道:“是!”
待上面聲音歸于平寂后,賈政神色大好,問道:“琮兒,這便完事了?”
賈家人哭了一陣嚎了一陣,藏在密室里差點唬破膽子,也還沒怎樣,對面就怕了?
怎會那樣快……
賈琮呵呵一笑,解釋道:“京營尚不解火器之利,一味的往前沖,犯了兵家大忌。東川候世子張良雖也算是年輕俊杰,可從未參與過真正的大戰(zhàn),應(yīng)付不來這等戰(zhàn)法。所以看起來攻勢洶涌,實則威力有限的緊,反倒填進來大量兵力。這會兒醒悟過來,已是遲了……”
也不知賈政聽懂了沒有,他連連點頭,又看向神色紋絲不亂的賈琮,贊道:“琮兒有大將之材,遇事沉穩(wěn),不見慌亂。更難得的是,知人善用,不輕狂自大?!闭f罷,又回頭看了看還在懵然狀態(tài)中的寶玉,目光陡然凌厲。
原本還在癔癥中的寶玉,被賈政這一眼瞪的,瞬間三魂七魄歸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低下頭。
不過沒等賈政發(fā)作,賈母也瞪眼看向他,賈政滿腔惱火,只能化作無奈的一聲長嘆。
薛姨媽適時插口道:“琮哥兒,不知咱們何時能上去?我擔心你大哥哥……”
賈琮聞,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這樣一群媽,又怎怨生出一堆媽寶來?
他笑道:“姨媽,敵人并未殺進內(nèi)宅,連面兒都沒照見,不必擔心的?!?
薛姨媽還是焦急,道:“你薛大哥和你不同……”
此一出,莫說賈家姊妹們,連賈母、賈政等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寶釵羞愧的滿面通紅,怨了句:“媽?!”
薛姨媽沒好氣道:“我是說你哥哥遠比不是你琮兄弟能為,他一個上不了席面的狗肉包子,整日里咋咋呼呼看起來厲害的緊,實則膽子小的不得了。他要是能有琮哥兒一成的本領(lǐng),我又何須牽腸掛肚那個孽障?”
密室內(nèi)氣氛一松,賈母寬慰道:“姨太太莫要擔心了,琮哥兒既然說了安頓好了他,就斷不會有事的。再說,蘭兒剛才說的也有理,咱們看起來唬的不行,眼瞅著就要殺進來了,實則還算安寧……”
這話,賈母說的自己都覺得虧心。
王熙鳳忽地一拍手,笑道:“瞧,外面果然清靜了!叮叮剛剛的聲響兒也沒了!可見真是結(jié)束了!三弟,咱們多早晚能上去?”
賈琮搖搖頭,道:“再等等,都中不會只有一個立威營反,其他地方,必也有戰(zhàn)事。還要再等等消息,以觀大勢。再者,現(xiàn)在上去也不便宜,血氣太重。”
……
ps:狀態(tài)不好啊,抱歉遲了,可能前幾天太浪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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