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一打開門,就對上了一雙陰沉沉的眼睛。
女人穿著一件白大褂,由于身體過于清瘦,臉上的顴骨尤其明顯,這使她本來就細(xì)長的臉,更添了幾分刻薄與刁鉆,細(xì)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來,也給人一種很陰險的感覺。
沈莞當(dāng)初在部隊醫(yī)療室接受治療,處在昏厥中,根本沒見過陳碧婷,后來轉(zhuǎn)院也沒跟她打過照面,自然也就認(rèn)不出對方。
但是陳碧婷卻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還是那張討厭的臉!光是看著她,就有種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心情!
“你來的倒是快。”陳碧婷先開口。
刁鉆的嘲諷讓沈莞愣了一下,見女大夫起身,神色倨傲的在她面前站定。
“你想找我二伯走后門是么?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只要我在這兒,你就休想!”
“碧婷。”陳大夫忙里偷閑從藥房里頭走出來。
他呼喚的一聲,讓沈莞明白,這位‘小陳大夫’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大敵意。
“原來你就是陳碧婷,怪不得呢,聽聲音這么耳熟?!?
原來陳碧婷就是陳老頭的侄女!
也是,兩個人都出自醫(yī)藥世家,縣城總共也就這么大,擔(dān)得起世家名號的,也只有陳家。
先前大哥說她被陸霆霄算計,趕出了部隊,這輩子不能行醫(yī),藥鋪也算個不錯的選擇。
唉,家里有人就是好啊,山不窮,水也不會盡!
沈莞在心里想道。
她并不理會陳碧婷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變的目眥欲裂的表情,直接看向陳大夫說道:“您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有個朋友,他母親中風(fēng)到了后期,再不治療的話,恐怕情況危急?!?
陳大夫其實剛才在里頭也聽見了陳碧婷的話,他摘下眼鏡,看了看自家侄女,又看看沈莞。
可能是鬧不懂,她倆之間為啥那么大的敵意。
“二伯,你不能幫她,咱們院里有院里的規(guī)矩,院長前幾天還說您,您可不能再犯了,讓他抓著把柄?!?
“你們倆認(rèn)識?”陳大夫沒理會她們的話,反而坐下來問了這么一句。
沈莞立刻回答:“我跟她不認(rèn)識?!?
陳碧婷則說:“當(dāng)然認(rèn)識?!?
陳大夫被倆人搞蒙了,好一會兒,看看陳碧婷,又指了指沈莞。
“你認(rèn)識她,但她不認(rèn)識你?!?
陳碧婷當(dāng)即哼了一聲,對沈莞嘲諷道:“你別裝了,你敢說,你從來沒聽過我的名字?”
沈莞還真不怕陳碧婷那副兇樣兒。
她以為自己是陳大夫的親侄女,就能威脅到她求助?
那也要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兒,能不能過了良心這一關(guān)!
幽幽一笑,她看向陳大夫:“我確實聽過陳碧婷的名字,她之前在我丈夫部隊,趁著我昏迷的時候,跟我愛人撒謊,說我被流氓欺辱,還趁著我倆冷戰(zhàn),對我愛人示好,可殷勤了呢?!?
“你……”陳碧婷沒想到沈莞竟然直接就把這些事說出來,臉難堪的漲紅著,在陳大夫緊皺的眉頭下,她矢口否認(rèn):“她瞎說,陸營長早就調(diào)走去了特殊部隊,而且,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她一直不想我跟陸營長做朋友,就說這些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