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潮涌:“......說了這么多,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蘇雨眠?!?
“哦,蘇......咦?這名字有點耳熟???蘇雨眠......雨眠......錢老頭,你聽過沒有?”
突然,他兩眼放光,“啊!我想起來了!你、你是歐陽的學(xué)生?!”
蘇雨眠點頭。
“是我?!?
厲潮涌眼神一黯,語氣也變得傷感:“原來歐陽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來了......你是來收拾歐陽的遺物嗎?打算待多久?真不好意思,這幾天斷網(wǎng)了,可能會有些不方便......”
蘇雨眠搖頭:“我是來讀書的?!?
“......讀書?”厲潮涌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讀什么書?”
錢海峰順勢將那封通知信遞給他:“看看吧?!?
半分鐘后——
厲潮涌有些難以置信地抬眼,看向蘇雨眠:“你是說,你要在島上一邊做研究,一邊讀博?”
蘇雨眠正色道:“以后還請二位多多關(guān)照了?!?
錢海峰和厲潮涌似乎都怔愣住。
但很快——
厲潮涌:“你考慮清楚了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島上什么條件,你也看到了,我勸你,還是要慎重?!?
蘇雨眠沒說什么豪壯語表明心志,只平淡地回了句:“試試吧?!?
錢海峰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出口的只有兩個字——
“也行。”
蘇雨眠笑笑,往不遠(yuǎn)處的矮房子看了一眼:“有我的房間嗎?我想先把行李放了。”
錢海峰一拍腦門兒:“你看我!有的有的!你跟我來,我?guī)闳?。?
厲潮涌:“等會兒!我也一起——”
說著,小跑跟上。
一小時后,蘇雨眠終于安頓下來。
錢海峰給她安排的是走廊盡頭的單間,不大,但能放得下一張一米五的床,還有一個衣柜,一套桌椅。
復(fù)古的洗臉架上,是一個塑料盆,盆里裝著洗漱用品。
一張毛巾,一只牙刷,半塊香皂,小半瓶洗發(fā)水。
沒了。
雖說簡陋,但比蘇雨眠想象中要好很多。
來之前,她早就做好更壞的打算。
她把行李箱收拾出來,衣服掛到衣柜里,然后又打了兩盆水,快速將屋內(nèi)清潔打掃干凈。
然后就......
躺下,睡了個香香的午覺。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
蘇雨眠從床上下來,推開窗,只見夕陽正漸漸下沉,遠(yuǎn)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層層由遠(yuǎn)及近的浪濤此刻被夕陽余暉染成了橘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