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的話,我不想說,溫瑾我遲早要娶,您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以后就分開住?!?
“你............”宋錦之被沈?qū)ぶ垡环瑧B(tài)度強(qiáng)硬的話氣得紅了眼眶。
落在身旁的手微微顫抖。
“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處境嗎?娶了溫瑾,幫不上你半點忙不說,她的家庭拖不拖累你都是其次的,沈家每年的人情往來、交際應(yīng)酬,和南洋貴婦們的那些社交,她能不能處得來?”
“達(dá)官顯貴送禮講究什么,收禮該如何收,就沈家禮品間的茶葉都有上百種,她認(rèn)得過來嗎?沈?qū)ぶ?,不是我不接納溫瑾,也不是沈家不接納溫瑾,是你們的門第觀念擺在這里。”
“你們在一起,她累,你也累,即便沒有各種外在因素,七年之癢你們都不見得能挨過去?!?
宋錦之紅著眼站起身:“背天而馳,就該接受天罰,你要真是為了溫瑾好,就該讓她快快樂樂地活著,遠(yuǎn)離這些世家的斗爭和各種勾心斗角。”
沈?qū)ぶ蹧]有絲毫動容,冷聲反問:“你待在沈家,不快樂嗎?”
“我愛你爸,我心甘情愿,溫瑾呢?愛你嗎?心甘情愿嗎?”宋錦之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插進(jìn)沈?qū)ぶ鄣男呐K。
“你在酒桌上推杯交盞時,不是沒人往你懷里塞過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是什么下場,你也看見了,我是你親媽,無非是想你過得輕松點?!?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愛你?!?
宋錦之離開。
沈?qū)ぶ塾餐Φ谋臣咕従徦上氯ァ?
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似的。
跟溫瑾在這間屋子溫情場景,被沈家人無情地撕扯開。
連夢都不讓他做。
世家、才是最殘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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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沈家的路上。
宋錦之撐著腦袋靠在車門上。
沈長澤指尖夾著煙,換了一根又一根。
往常宋錦之最不喜他在自己跟前抽煙,今天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