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賀知州還是以為我真心喜歡的是顧易,與他糾纏,想挽留他,也不過是因為孩子的緣故。
所以這一點,我必須跟他解釋清楚。
哪怕他不信,我也得用行動證明給他看。
丹丹著急地搖了搖我的手臂:“怎么辦?就這么讓他走了么?”
“這家伙就是死腦筋,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把他揍醒。”陸長澤說著就擼起袖子,準備去找賀知州干一架。
我連忙沖過去拉住他,沖他道:“讓我來吧?!?
此刻,賀知州已經(jīng)走到了車子旁。
但是他并沒有急著拉開車門坐上去,而是忽然回頭朝我這邊看來。
院子里的燈光有些暗,以至于他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陰影里,看起來有些悲涼和孤獨。
他就那么盯著我看了好半晌,因為燈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憂傷。
良久,他這才收回視線,拉開車門。
我沖他低聲喊:“陸長澤沒有騙你,我的確受傷了?!?
我這話一出,陸長澤和丹丹皆是一愣,驚訝地看向我。
尤其是陸長澤,一雙眼眸寫滿了‘孺子可教’四個字,都恨不得朝我豎起大拇指了。
賀知州僵在那里,他沉默了兩秒,沖我低聲問:“哪里受傷了,要緊么?”
“要緊啊,這傷再不治,我估計我要命不久矣了。”
“不許胡說!”
我話音剛落,男人忽然朝我低喝了一聲。
他可能以為我在咒自己,所以有點生氣。
他沉沉地盯著我,手握在門把手上,半晌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