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靠在椅背上,慵懶地環(huán)著胸,沖他云淡風(fēng)輕地笑:“你冒著風(fēng)雪來給我送藥,的確是辛苦了。
所以為表感謝,我要多看看你。
萬一你因為這一趟凍病了還是怎么的,我也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對吧?”
陸長澤:......
我也是滿心無語。
賀知州這是什么歪理由啊。
見陸長澤扔了筷子,不動了。
賀知州沖他笑:“快吃啊,你不是說好吃么?多吃點。
哦,對了,樓上靠左邊的一間房留給你?!?
陸長澤直來直身子,蹙著眉頭沖他問:“留給我做什么?”
“看你,說過的話,轉(zhuǎn)頭就忘了?”
賀知州沖他笑得一臉溫潤。
可我怎么感覺,此刻這個男人越是笑得溫潤,就越是嚇人啊。
他沖幾乎有點傻眼的陸長澤笑:“你不是說,今天要在這住下么?
所以吃完你就上去休息吧,我在床邊守著你?!?
噗!
聽到這一句,我差點把嘴里的湯都笑噴出來了。
也就是說,陸長澤睡覺,他都還要在床邊這么死亡凝視著,那還讓陸長澤怎么睡嘛?
我就說這男人笑得越是溫潤就越是嚇人。
他這哪里是收留人啊,他這純純是逼人家走嘛。
果然,陸長澤頓時皺起一張俊臉,一副像是吃了翔一樣的難受。
他瞪著賀知州,憋了好半晌才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賀知州難得沒生氣,反而笑得格外溫和:“我沒病,我只是關(guān)心你,畢竟,安然都說你辛苦了。
你如此辛苦,我自然得好好照顧你,你說是吧?”
陸長澤俊臉一黑,無語地瞅向我。
我尷尬地垂下眸,回避他的視線。
這賀知州也是挺陰的,趕人家走還不直接趕,笑里藏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