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輝哥和張春耕,還有坐在床沿的蔣英。
她手里攥著濕毛巾,一邊替蔣凡擦去身上的血漬,一邊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叫你逞強!看你這一年進過幾次醫(yī)院了。下次再這樣,看誰還管你......”話雖埋怨,眼眶卻早已紅了。
蔣凡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輕輕握住蔣英的手背,帶著點撒嬌的語氣嘟囔道:“姐,我現(xiàn)在是病人,需要愉悅的心情才有助于恢復。你再這樣兇我,傷口疼得更厲害,我還怎么養(yǎng)病嘛?!?
他故意皺了皺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底卻藏著笑意。
蔣英被他這副模樣氣笑了,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戳:“少來這套!從小到大就會在我面前耍賴?!笨墒稚系膭幼鲄s放得更輕,生怕碰疼了他。
輝哥和張春耕站在一旁,對視一眼,默契地別過頭去,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蔣凡瞥了他倆一眼,正想調(diào)侃幾句,床頭柜抽屜里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
蔣英皺了皺眉,本想直接掛斷,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么晚打來電話的人,多半是關(guān)心蔣凡的親友。
她嘆了口氣,從抽屜里取出大哥大,遞過去時卻不忘警告:“接可以,但養(yǎng)傷期間不準再折騰。要是敢加重病情,看我怎么收拾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