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躲藏,趕了一天路來到南齊,都沒你這么矯情。”
她包裹自己,除了怕自己皮膚上的毒會傷害兒子,也是怕身上沾染太多塵土和臟污。
小孩子不比大人,很容易得病。
瑞王笑道:“你遠(yuǎn)道而來,是我招待不周。要不,一起洗?”
阮浮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好啊,一起洗,毒死你!”
瑞王還想說什么,她頗為不耐煩的,“趕緊滾去洗!”
......
不多時,瑞王洗干凈了,穿著白色寢衣,身上也帶著股清香。
他似乎是出來得太急,衣裳都沒好好穿,衣襟半敞著,露出身上的傷疤。
這些都是以前沒有的。
阮浮玉眉心一蹙。
“衣服穿好!”
“剛涂了藥......”
“騙鬼呢!都結(jié)疤了,還上什么藥!”阮浮玉有些暴躁了。
瑞王恬不知恥地笑。
“你看得這么清楚?”
阮浮玉忍著,“說正事!那個小武,你救不救?反正我是沒法救,所以才來告訴你。人是你們南齊人,又是你和齊皇的師弟,你們自己看著辦!”
瑞王恢復(fù)正色。
“不止是師弟,小武還是南齊皇室血脈?!?
阮浮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蕭煜還有那么大一個兒子?”
瑞王:??
不怪阮浮玉鬧出這么大的誤解。
她的記憶里,邊城那會兒,蕭煜留著胡子,又歷經(jīng)磨難似的,看著都是大把年紀(jì)了。
而那個小武,當(dāng)初見到的時候,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畢竟山里長大的,又沒什么煩惱,傻乎乎的,看著就跟十四五歲似的。
瑞王耐心地解釋了小武的身世。
阮浮玉知曉后,反倒沒那么詫異了。
“哦,不是兒子,是弟弟啊?!?
瑞王:“你怎么想的?他們也就相差幾歲?!?
阮浮玉不合宜地想——無崖山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看著能永葆青春呢!
“一個顯老,一個顯嫩,當(dāng)然會誤會。
“不說這些廢話,你想想,要不要救人,怎么救。
“我只能告訴你,這人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其余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瑞王對她感激:“多謝。此事我會先向皇上請示?!?
隨后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這么晚,你睡哪兒?”
阮浮玉一臉肅然:“我自有去處。”
說著就把兒子交給瑞王了。
她像是一點(diǎn)不留戀,起身就走。
瑞王擰了擰眉,想挽留,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知道,南疆的人在抓捕她,她怕連累兒子。
阮浮玉剛要奪窗而出,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娘!”
她后背僵住。登窗的動作一滯。
旋即,不知為何,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流出,成一道線似的,由眼角直至嘴角、下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