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被云遠山藏起來的外室,到底是什么人?
“夫人?”
云遠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怒容的妻子。
他和溫竹青二十年的夫妻,從來不曾見過如此疾厲色的她。
溫竹青身為國公府的嫡女,便是生氣的時候,也是端莊大氣,不怒而威的。
從小就接受最好教育的她,何嘗有過如此直呼自己夫君名字的時候?
“我可是你的夫君,你孩子的父親,你怎么可以……”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孩子的父親?”
溫竹青怒極而笑,直接扯起一旁云九晞的袖子,將那三道即使已經(jīng)處理過,還是血淋漓的傷口呈現(xiàn)在云遠山的面前,開口說道:
“你看看我們小九,她出生就流落在外面,十六年了,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這才第一天,就被云白薇傷成這樣!”
“你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字字句句都是云白薇如何?可是和云白薇一起落水的小九,你卻連問一句都不曾!”
云遠山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她這傷口是不是她自己弄出來誣陷白薇的?如果不是她回來,白薇又怎么可能落水?要我說,你就不該把這么一個沒有規(guī)矩教養(yǎng)的野丫頭給接回來,以至于弄得我們家宅不寧!”
“云遠山!”
溫竹青頓時猩紅了眼,直直地瞪著云遠山,一字一句開口道:“如果這是你的懷疑,不如我們把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召齊,讓小九和云白薇當(dāng)面對質(zhì)!”
聞,云遠山面色微微一變,整個人仿佛被瞬間掐住了脖子一般。
半晌,才面色冰冷地開口道:“你說得這是什么話?白薇是什么身份,豈能在下人面前和她對峙?”
“呵呵?云白薇是什么身份?你倒是說說,她是什么身份?”
溫竹青面色譏誚地看著云遠山道:“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罷了,甚至還是一個生母不祥的野種,她能有什么身份?”
“夫人?”
云遠山面色鐵青地呵斥打斷她的話,用一種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看著她:“白薇可是你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了,你怎么可以用這么惡毒的話語來形容她?”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丟下這么一句,便拂袖離開。
溫竹青看著他心虛離開的模樣,只覺得內(nèi)心從所未有的憤怒。
如果不是她不顧他們的反對,執(zhí)意將云九晞給接回來。
只怕還要一直被他們給蒙在鼓里。
到時候,是不是他們母子四人,就真的會像小九所說的那樣,都落得凄慘無比的下場。
云九晞看著溫竹青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隨即對著云遠山的背影隱晦地比劃了一下。
一個尋常人肉眼看不見的符咒,便飛速追上了云遠山,附入了他的體內(nèi)。
有著這個符咒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云遠山都會走霉運,至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那就拭目以待了。
我這個娘真是被渣男騙得慘,明明是金尊玉貴的國公府嫡女,就算是嫁入皇室當(dāng)正妃都綽綽有余的,偏偏當(dāng)初就是因為云遠山的陰謀,誤食了被下藥的茶水,云遠山乘虛而入,假裝自己是被強迫的那一個,靠著這般下作的法子,才讓娘親下嫁給了他。
可娘親又怎么會知道,這云家到底是怎樣一個齷蹉的地方,那些齷蹉的事情,真要說起來,可真要說上三天三夜才行,真不知道,等我這娘親得知了那些惡心人的事情,會不會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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