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快要完成的圖紙,她并不想因此半途而廢。
今晚要是能通宵一整夜,將這些全部搞定,明日就能讓…
不對,明日大舅成親,得后日才行。
云沅沅說厚禮她沒準備,也不知她會送出什么東西。
想到云沅沅的模樣,云九唏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來明日得盯緊她,可不能讓她打攪了大舅的好日子。
紫云發(fā)現(xiàn)桌上的茶水已經冷了,于是同云九唏說了一聲,便重新沏茶去了。
在她離開不久,長廊上響起了轱轆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
云九唏抬頭看去,放下手中的毛筆。
整個將軍府,也就只有渣爹一個人坐輪椅,不過,這么晚了,他過來找我,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誰啊?”云九唏明知故問。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是我?!痹七h山自己滾動著輪椅進來。
跟在他身后的小廝,非常有眼力見地將房門關上。
云九唏用余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毛筆,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就在云遠山快要到她面前時,她轉動著手中的毛筆,隨口問了句,“不知父親這么晚了來我這兒做甚?”
墨水毫無疑問地甩了云遠山滿臉。
“云九唏?!痹七h山察覺到,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看到手中的墨水,他惱怒道。
“父親,怎么了?”云九唏抬頭看去,閃爍著亮光的美眸中滿是無辜。
云遠山咬緊牙關,強行忍住,這才沒發(fā)火。
“怎么連個毛筆都拿不好?”
云九唏疑惑地眨了眨雙眼,“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若非如此,為父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云遠山眉頭擰緊,放在扶手上的手不斷用力,一副想將扶手硬生生掰下來的模樣。
“父親的臉與我有什么關系?你的臉明明就是這樣的?!痹凭胚癫痪o不慢地說道。
“你亂說什么?我的臉怎么可能是黑的?!痹七h山壓住心中的怒火,胸膛跌宕起伏。
他長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理由一般,說道:“罷了,我與你一個孩子生什么氣?!?
若非云九唏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竟能從云遠山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都忍成這樣了,還不發(fā)脾氣,看來是真的有事找我。
“所以父親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云九唏放下手中的毛筆,臉上雖洋溢著淡淡的笑,可她那雙眸子滿是冰冷。
“昨日你外祖父壽辰宴上,那把長槍,你可否給為父也鍛造一把?”云遠山笑瞇瞇地問道。
從昨日他回來后,時不時就會想起長槍。
甚至在夢里,都夢到自己,手持長槍,在戰(zhàn)場上廝殺,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場景。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那把長槍會比他想象中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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