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風,離定京幾百里開外的地方,有客棧,紫衣青年端坐在中間的桌前,看著手里的信。須臾,他揚手,將信丟進一邊的火盆中,信紙瞬間化為灰燼。
“主子,大涼這頭來信了。”身邊的暗衛(wèi)南旗道:“陛下催促你趕緊回去?!?
“不用管他。”謝景行不甚在意道:“事情辦完,我自然會回去?!?
“陛下是怕您耽誤事情。”南旗道:“那頭的人也注意著明齊的動靜,之前陛下還說為您選妃,一來二去,也是快要到了時候,介時主子還不回去,只怕誤事?!?
謝景行瞥了一眼南旗,南旗立刻噤聲,心中卻是苦不堪。永樂帝本就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自家主子卻又無法無天,夾在中間的下人卻成了最難辦的一個。更何況選妃一事,旁人不清楚,這些跟在謝景行身邊的暗衛(wèi)去看的明白,謝景行分明就是對沈家姑娘有些特別。且不說永樂帝怎么看此事,暗衛(wèi)中總歸覺得這是一件極不靠譜的事兒。沈妙可是明齊人,沈家人怎么會同意自家女兒和大涼的人扯上關系?
可是這些話卻萬萬不敢在主子面前說,要是主子一個不高興,將自己發(fā)配去守塔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皇兄整日閑得慌,”謝景行道:“實在閑得慌,就把秦國打的什么主意回頭給他說一說去,省的操心不該操心的事?!?
南旗抹了把頭上的汗。兩位都得罪不起,心中真是汗顏。
正想著,卻見鐵衣從外頭走了進來,手里捧著個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待進了屋,將匣子放到桌上,道:“少主吩咐的首飾打好了,銀票也送過去了?!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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