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音符從傅凌鶴指尖流淌而出,在花園里盤旋上升,像一縷輕煙般消散在冬日的暖陽里。
"傅凌鶴。"
云箏的聲音與那最后的琴音同時響起,分毫不差。
傅凌鶴的手指還懸在琴鍵上方,聞聲微微一頓。
他轉(zhuǎn)過頭,眼中還殘留著未褪的音樂情緒,深邃而溫柔。
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嗯?"他輕聲應(yīng)道,尾音微微上揚(yáng),帶著鋼琴余韻般的顫動。
云箏從秋千上站起來,白色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沾著幾片藍(lán)紫色的小花瓣。
她站在那里,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發(fā)絲在微風(fēng)中輕輕拂動。
“我考慮好了?!痹乒~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滴水落入平靜的湖面,在傅凌鶴眼中激起一圈漣漪。
他站起身,鋼琴凳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我在聽。"三個字,克制而平靜。
云箏向前走了兩步,一片花瓣從她裙擺飄落。她伸手將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那個月牙形的疤痕,突然一陣刺痛。她皺了皺眉,很快掩飾過去。
"我不去ant工作。"她直視傅凌鶴的眼睛,"但我需要親眼看看那里。"
“好,我跟你一起去?!备盗楮Q幾乎是不帶半分猶豫,脫口而出。
“謝謝你~傅凌鶴。”
“你要是真想謝我,那就……先好好幫我檢查一下身體?!?
傅凌鶴話音剛落,云箏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色,像是天邊被夕陽暈染的晚霞,羞怯地瞪了他一眼,“就會說些不正經(jīng)的話。”
可話雖這么說,她的身子卻不自覺地往他懷里縮了縮,帶著幾分嬌嗔與依賴。
傅凌鶴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意,長臂一伸,穩(wěn)穩(wěn)地將云箏打橫抱起。
云箏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指尖觸碰到他后頸處溫?zé)岬募∧w,讓她的心愈發(fā)慌亂地跳動起來。
傅凌鶴抱著云箏,腳步沉穩(wěn)地朝著臥室走去。
昏黃的壁燈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墻上,交疊的影子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像是一幅流動的剪影畫。云箏偷偷抬眼,看見燈光為他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不住那雙眼睛里燃燒的欲念。
臥室門被輕輕踢開,傅凌鶴的動作卻突然溫柔下來。他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將云箏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床墊微微下陷,云箏的發(fā)絲在深色床單上鋪散開來,如同一幅水墨畫。
傅凌鶴單手撐在她耳側(cè),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開領(lǐng)帶。絲綢質(zhì)地的領(lǐng)帶從他指尖滑落,無聲地墜在地毯上。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目光如有實(shí)質(zhì)般從她顫抖的睫毛,游移到微微張開的唇瓣。
"箏箏..”他喚她的名字時,喉結(jié)性感地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