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往前進了一步,“真沒有?”
溫黎退至墻角,“沒有。”
她的眼睛隱在昏暗角落中,像顆璀璨的明珠。
耳后脖頸處留下的印記還沒完全消散,紅紅的兩三塊,用頭發(fā)遮擋,并不明顯,卻很引人注目。
周淮青忍不住想要去親她。
溫黎偏頭躲開了,她突然很嫌棄。
她說話時的音色很淡,她說,“周淮青,我有潔癖。”
她真的接受不了。
就算他們提前明確過是交易關(guān)系,他是她的甲方,是處于上位的掌權(quán)者。
周淮青語調(diào)聽上去很輕浮,“嗯,然后呢?”
他的態(tài)度好像并不在意她說的話,以及她的感受,覺得她是在故意演矯情給他看。
借此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溫黎心里更不舒服了。
并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濃郁。
所以她沒忍住,當著周淮青的面,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你想要找別的女人,可以,我無權(quán)干涉你的行為,也沒有立場約束你,但是請你至少尊重我一下。”
周淮青似笑非笑,“怎么尊重?”
“至少別在同一天,睡完我去睡別人,親完別人又來親我,我覺得很臟?!?
略顯平日里不曾嶄露的強勢。
溫黎不知道他私下里還跟其他什么人,做過同樣的交易。
也許,會有人跟她一樣,走投無路后迫不得已去找他幫忙。
他都愿意慷慨地對她們伸出援手。
溫黎突然覺得很煩躁。
周淮青聽了后也不惱,“說完了?”
單是看到他跟別的女人一起現(xiàn)身在娛樂場所,一沒牽手,二沒擁抱,就腦補了一出大戲,開始上升高度,嫌他臟了。
還嘴硬說自己沒吃醋。
可真有意思。
“嗯,說完了。”
看到周淮青無所謂的樣子,更煩躁了。
周淮青說,“你怎么知道你沒有權(quán)利,沒有立場,又認定我不尊重你,睡了別人,親了別人。”
一番話給溫黎繞暈了。
溫黎覺得她也是瘋了,跟一個沒有道德的人,掰扯這些道德觀念。
可能這就是溫陽常掛在嘴邊說的“叛逆”吧。
她氣得很,“我就是知道?!?
周淮青嘆息,“我今天一天都在開會,晚上跟宣傳部還有幾個合作商約了個酒局,她是宣傳部特意請來作陪的人,單純談這季度的商務(wù)合作?!?
“我跟她是第一次見,在停車場碰到,打了個照面。”
溫黎對他的解釋是一個字也不相信,誰知道他拿這套說辭成功敷衍過多少人呢。
周淮青問,“不相信我說的話?”
溫黎問,“那林森呢,他怎么沒跟著你一起。”
既然是工作,為什么不帶上助理,之前不認識的人,偏就這么巧,還能在停車場碰上面,又聊得這么投入。
溫黎還沒真正意識到,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徹底逾越了她認定的“合作界限”。
更多的像是個以女朋友的身份在質(zhì)問,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周淮青皺眉沒說話,拿起手機,當著溫黎的面解鎖,給林森打了個電話。
對方秒接,“喂,周總?”
語氣還帶著點點疑惑。
周淮青開了免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