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峽子莊的這五年,我們學(xué)會了下地插秧,也學(xué)會了上山砍柴,手也粗了腳也大了,性情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漸漸的融入了這個小小的村莊,也認識了村里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孩萍兒。
從她的口中我知道了,峽子莊的女孩兒,都渴望著能夠嫁給龍王。
萍兒說,這峽子莊的峽谷底下有斷龍淵,斷龍淵里住著龍王爺,他冠面如玉氣度不凡,一直在求娶陰生女。
被選中的女孩兒家,還會得到一大筆龍王的聘禮,萍兒就是陰時出生的,她的父親說,她遲早會是龍王妻,故而對她疼愛有加。
不過,對于龍王娶親的說法,我只是淡淡一笑,把它當做是一個故事來聽。
可當我在村里住了兩年之后,卻親眼看到了龍王娶親,而這娶的新娘也并非旁人正是萍兒。
從出嫁前的三個月開始,萍兒便每日齋戒沐浴,并與所有人隔離,只能由族長夫人親自照拂。
三月之后,一個月光染血的夜晚里,我正拍著蘊禾入睡,卻隱隱約約聽到了嗩吶吹奏的樂曲聲。
不過,比起喜樂那更像是哀樂。
我快速的下床,偷偷的走到前院的木門外頭,尋聲望去,遠遠的看到四個男人低著頭抬著花轎走在土路上。
他們的嘴里還高聲喊道:“龍王娶親,生人勿近!”
從這之后,我便再也沒有看到過萍兒。
但這件事,也很快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被沖淡了,又過了三年,嬤嬤的兒子大栓,費力的抬著一個大紅色的樟木箱子回來,一向性情溫和的嬤嬤與他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而我也很快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這大栓收的,是龍王的聘禮,我是被選中的新一任龍王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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