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沒事!”她眼底的寒光迅速散去,端起咖啡輕輕汲了一口又道,“歡顏,你在這邊生活還習(xí)慣嗎?有沒有覺得這里跟魔都的差異很大?”
“還好,我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沒覺得有多大的差異?!?
我訕笑道,心里頭卻犯嘀咕了。剛才的一剎那她是肯定想潑我咖啡的,只是最后忍下去了。這說明她心里對我已經(jīng)十分厭惡了,可我莫名其妙得很,我并沒有太得罪她?。?
不過她的情緒控制力真的不錯,如果換做任何一個誰,在已經(jīng)做出動作的情況下恐怕沒那么容易收回去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怎么這樣厭惡我?
“你確實挺與眾不同的,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她笑著聳聳肩,轉(zhuǎn)頭瞥向了窗外。我用眼底余光偷睨了一眼她,看她望著窗外面深呼吸了好幾次,在努力調(diào)節(jié)情緒。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居然出現(xiàn)白頭發(fā)了。
“婉卿姐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不用跟我客氣。”
我不想跟她這樣拐彎抹角下去,因為時間上很趕,沒心思在這里耗。我現(xiàn)在變得很涼薄了,除非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會在乎之外,其余的人都引不起我絲毫的興趣。
而程婉卿,我們非親非故,我自然沒興趣跟她寒暄許久。
“歡顏,你怎么不問問你三哥的事?”
“那你希望我問嗎?”
果然是跟秦馳恩有關(guān),怪不得她如此敵視我,估計她又被傷害了,把這份怨念轉(zhuǎn)嫁在了我的身上。我何其無辜,但又甚是唏噓,若非是我,她這近水樓臺很容易得到她所愛的人吧?
我頓了下,又道,“他是漠飛交給你的,好與壞都不用告訴我了。”
“你撒謊,你明明看到他了對嗎?你不是說你不愛他嗎?為什么還把他的樣子給畫下來了?畫下來也就算了,你拿去參賽是幾個意思?”
程婉卿直接就跟我翻了臉,沒有再刻意保持她的風(fēng)度。而我很疑惑,我十七號接到通知參賽,二十三號才遞交了作品,她今天就來找我晦氣了?
我有種莫名的窘迫,因為畫秦馳恩的時候心情確實很澎湃??蛇@不是愛,我在風(fēng)塵中混跡了那么多年,愛為何物我一定比其他女人明白得更透徹。
我的心那么小,怎么可能裝得下兩個男人。
可她質(zhì)問得也對,我憑什么去畫他呢,畫了過后還把他送去參賽,這是幾個意思?我當(dāng)然也講不清楚,我若跟她說就是為了五萬美金的獎金,她會不會更加生氣?
“怎么,無以對了?”她自以為洞悉了我的心思,涼涼譏諷道。
我搖了搖頭,“婉卿姐姐,三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自然存在著一份不一樣的情懷。你是個成熟又聰明的女人,不應(yīng)該講這樣的話吧?”
我看她臉色依舊難看,頓了頓又道,“確實,我在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他了,他在時代廣場的一角拉小提琴,我覺得很疑惑,也很震驚,就把那畫面記下來了。本來我想畫一幅畫送給他的,但最后又沒了那心思,也正好學(xué)校在舉行比賽,我就送過去了,僅此而已,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幾個意思!”
“你還狡辯,你心里要不惦念著他,怎么會畫出那樣的畫?你身邊已經(jīng)有個能文能武的秦漠飛了,還心心念念他做什么?妄想一只腳踏兩只船?。俊?
“你也是文化人,怎么會這樣講?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接受過三哥?!蔽乙步o程婉卿激怒了,話也生硬了起來。
“既然你不想接受他,為何不躲著,為何不永遠(yuǎn)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我沒有去找他!”
“你放屁,你就是用畫畫故意去勾引他的。”
程婉卿說著霍然起身,把那杯她抱了很久的咖啡直接朝我潑了過來??Х炔⒉粻C,但從我臉上一路滾落,把我一身淺灰色的呢絨大衣染得黑乎乎的。
我抹了抹臉上的咖啡液,抬頭看著程婉卿那歇斯底里的樣子,冷冷笑了下,“怪不得你在三哥身邊十多年都沒打動他,原來你的斯文都是裝出來的。”
ps
謝謝寶貝兒們的打賞,愛你們!兩章連更哈(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