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婉卿!”
生和死,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但我這話被程婉卿誤解了,她臉一沉,涼涼呲了聲,“也就是說,我也只有死了才會得到你的一絲憐憫?”
“不講這些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還是回家休息一會兒吧。這兩天我可能不會去公司,一切事物你自己看著辦,有急事打電話給我。”
“你是不是準備要和秦漠飛決一死戰(zhàn)了?”
“誰跟你講的?”
“你最近變得沉默,也不多,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那邊出了很大的事情。馳恩,難道你真的沒辦法回頭了嗎?就不能爭取寬大處理?”
“傻瓜,回去吧?!?
我不想跟程婉卿說我如今四面楚歌,那邊的水那么深,有些東西她猜不透,也不會理解。我起身走開了,她也急急地跟了過來,還想試圖說服我。
我沒有給她機會,開著車就往碼頭邊去了,我從后視鏡中看到她站在小徑上一臉難過,也很是無奈。事已至此,我能保全多少人就保全多少人,公司那么多員工還要生活,我不想讓她卷進來。
我到碼頭的時候,貨輪已經(jīng)靠港了,老a在碼頭等我,身邊還站著塔納和小五,三人看起來都有些緊張。我走過去瞥了他們一眼,就說了一句話,“索菲婭死了,被秦漠飛殺的。”
老a怔了下,苦澀著臉搖搖頭,嘆了聲轉(zhuǎn)身走開了。小五驚愕地看著我,沒有語。只有塔納,死死盯著我許久,忽然拔腿就跑開了,什么都沒跟我說。
小五一愣,道,“老板,他……”
“讓他去吧,該來的擋不住?!?
我回頭撇了眼塔納消失的方向,也重重嘆了一聲。我不想阻止塔納,因為他身上還有很多令我疑惑的東西,讓他走,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小五,你留在魔都監(jiān)視塔納吧,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去管?!?
“是!”
……
很快,我們的貨輪裝了一批貨物就出港了,直接往香港那邊去了。以往我們運送貨物薛慶坤都只是簡單記錄一下就放行了,這次我讓他仔仔細細記錄了。
我們航行得并不快,到香港都用了三天的行程,老a帶著人下貨物的時候,我就回家了。到別墅過后,我把自己關在地下室里想了很久很久,心情始終難以平靜。
那邊的人如此步步緊逼,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秦漠飛說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回頭了,那么就注定我這輩子要跟他們做生死敵人,我不甘心被踩在腳下。
這地下室里還有很多配置毒品的材料,都積了一層灰了。實驗器材上面殘留的物質(zhì)已經(jīng)不再有我熟悉的毒品的氣息,感覺我不做毒梟很久了一樣。
我當初還是不應該萌生退意,導致處境如此艱難,現(xiàn)在進退兩難,好不夠徹底,壞不夠極致,真他媽的狗血到家了。
我在地下室悶了一整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制毒的念頭。不過這消息我還是放出去了,我知道那邊的人一直在緊盯我,這消息他們要不了多久就破獲了。
我去了趟慕氏醫(yī)院,打算看看肝上的病控制住了沒有。慕少卿接待我的時候,很納悶地問起了索菲婭,問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呢?
我問他怎么曉得這消息的,他瞥了我一眼,驚愕道,“全地球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報紙上已經(jīng)報道好些天了,網(wǎng)絡媒體上也登載了?!?
“噢,上面沒有提她死的原因嗎?”
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他們還真唯恐天下不亂。他們不提索菲婭死的原因,估計一來是怕上面的人追究,二來就是想故意引起民眾猜想,鬧得跟她沾邊的人惶恐罷了。
“你……一點兒不難過嗎?”慕少卿看我太淡定,納悶道。
我涼涼一笑,道,“人活一世最終都的死,有什么好難過的?秦家的人最近來做過檢查嗎?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
“倒是沒有,不過秦漠楓來找過我,讓我做一份醫(yī)學證明,證明他媽媽秦靈素有心臟病和高血壓?!?
“那你做了么?”
慕少卿聳聳肩,笑道,“當然,我沒有理由不賺錢,一舉兩得?!?
這事兒我也明白,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只是想不到秦漠楓這小子還是很心疼他媽媽的,他來出這些證明,無非就是想讓秦靈素免去牢獄之災,或者獲得別的輕一點兒的處罰方式。
我在慕氏醫(yī)院里又逗留了兩天,聽得小五傳來消息說魔都這兩天風起云涌,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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