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哥哥周學(xué)熙的長袖善舞,周學(xué)淵更喜歡文學(xué)。還和辜鴻銘組建了一個詩社,老頭子四五十歲左右。保養(yǎng)的不錯。滿面紅光,一身的書卷氣,溫文爾雅。
不過一見到張廷蘭,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悅,張廷蘭一看心里頭也暗叫糟糕,這個未來的老岳父恐怕不好對付啊。
“周先生。久仰大名了,您能駕臨奉天,實在是天大的喜事?!?
“我哪來什么名頭,有名的是我爹。是我哥,和我關(guān)系不大,你也不用給我戴什么高帽,聽不慣!”
周學(xué)淵不咸不淡的把張廷蘭的客氣話推了回來,一旁的宋仲義也看這個氣氛不對,想說什么,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能說的,索性就主動退出去了,有什么話還是他們直說吧。
宋仲義走了之后,就剩下周學(xué)淵和張廷蘭兩個人,周學(xué)淵其實也在不住的打量張廷蘭,說起來這個年輕人不到二十,模樣清秀,而且眉宇之間還透著一股殺氣,這種氣勢可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長期執(zhí)掌大權(quán),甚至在戰(zhàn)場上拼殺,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
經(jīng)過一番了解,周學(xué)淵也知道這個年輕人平定了遼南的叛亂,又在吉奉交戰(zhàn)之時,立下過大功,年紀輕輕就高居旅長之位,甚至張作霖的親兒子都比不了,足見他的能力極強。
而且通過剛才的談話,周學(xué)淵也知道對方還懂經(jīng)濟建設(shè),而且堪稱深謀遠慮,別說是年輕一輩的人,就連北洋的那些大人物也未必有這種本事。
從各方面衡量要是能把女兒嫁給他,也算是不錯,只是老頭子先入為主,對張廷蘭還有一絲的不滿,因此說話也不是那么客氣。
“張廳長,我來奉天的意思相比你也知道,小女頑皮,在奉天的醫(yī)院待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也要回家成親了,老夫特意過來把她帶走!”
“周先生,按理說這是你的家事,我不該管,可是有點不湊巧,我剛剛聘請了周芯瑤醫(yī)生擔(dān)任帥府的健康顧問,而且她又是奉天臨時醫(yī)護培訓(xùn)中心的教員,有了自己的事業(yè),您讓她把一切都舍棄了,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沒什么不合適的,我自己的女兒,就應(yīng)該聽我的,一個女孩家能拋頭露面干這些事情么,準是有些小人想要掛羊頭賣狗肉,有什么鬼心思,老夫可不能眼看著小女被奸狡之徒欺騙了!”
老頭子又是小人,又是奸狡之徒,一個帽子比一個大,不過張廷蘭也早就有了足夠的準備,不管怎么說,臉上都是淡淡的笑容,一點都不變。
“周老,俗話說兒大不由爺,女大不由娘,您何必當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呢?”
周學(xué)淵一聽這話,頓時把眼睛就瞪圓了,這小子簡直膽大包天,想娶自己的女兒,不好好央求自己,反倒指責(zé)起來了,簡直太猖狂了。
“豈有此理!,張廷蘭,我告訴你就沖著你對周家的不尊重,就別想娶周家的姑娘,絕對沒門,從我這里說,就不答應(yīng)!”
“周老先生,您這是哪里的話,我怎么敢不尊重周家啊,這個罪過太大了,我可擔(dān)不起?。 ?
“哼,花巧語,我問你剛才為什么故意提起開灤煤礦的事情,你是想嘲笑周家無能,還是想罵我們賣國,你還敢說尊重周家么?”
“周老,原來說的是這個事情啊,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開灤煤礦的問題是滿清和北洋無能,和你們周家沒有關(guān)系?!?
“怎么能沒有關(guān)系,周家人給滿清當過官,又給袁世凱干過活,有些罵名是背定了。”
“周老,您要是真這么在乎開灤煤礦的事情,我略施一計,把開灤煤礦從英國人手中搶回來,重新交到周家的手上,讓你們負責(zé)管理!”
“你有這個本事么?”周學(xué)淵滿臉都是疑問,這個毛頭小子也太猖狂了吧,現(xiàn)在霸占開灤煤礦的可是堂堂日不落帝國,想從他們手中搶肉那不是找死么?
“不要拿老夫當三歲孩子,年輕人也不要不知天高地厚,隨便說大話?!?
“周老,要不咱們打一個賭怎么樣?要是我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如果我做到了,您是不是該有什么表示?。俊睆埻⑻m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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