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難道就不怕?lián)嗡烂矗?
“王妃明白老夫的意思?!背S械垒p笑,看著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王妃只需要派人去丞相府說一聲?!?
我聞一頓,隨即緩緩的對常有道道:“多謝丞相?!?
待他扇著折扇走了之后,我臉上的笑意才緩緩落了下來。
“主子,您當(dāng)真要跟丞相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么?”
“誰說的?”意外的看了一眼韓凌,我緩緩的道:“做人還是要有些底牌的好?!备螞r,我是要推翻蕭天宸的人。
韓凌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我,道:“可是王妃,丞相那邊……”
“放心吧。”打斷了韓凌接下來的話,我有一件事十分的好奇,“你在門口難道也能夠聽見我與丞相的對話?”那這茶樓的隔音也有些太差了。
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韓凌道:“當(dāng)然不是了。”她轉(zhuǎn)過頭,敲了敲放著唐三彩博古架的那面墻。
聽聲音,竟然是空心的?
我不禁一愣,隨即,那堵墻開了。
里面伸出來一只手,手中滿滿的都是密密麻麻寫著字的紙張。
韓凌拿著呈了上來,道:“主子,這是密室,每一個包間的邊上都有?!?
拿過紙張一看,一字一句都是我與常有道對話的重點(diǎn)。
微微蹙眉,我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yàn)樽约罕桓Q探了,“那墻里的人是……”
“請主子放心,那都是羌然為您培養(yǎng)的死士?!?
“為我培養(yǎng)?”我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我覺得,大抵是羌然為自己培養(yǎng)的才是。
見我如此,韓凌嗔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您當(dāng)真是誤會羌然了,他們?nèi)慷际菫槟е业??!?
“你已經(jīng)試過了?”
“自然?!?
韓凌看上去很是得意,已然為我盡忠了,這對于韓凌而,是莫大的獎賞。
好吧,我聳了聳肩,算是相信韓凌的話了。
“此時羌然可在茶樓之中?”
“原本不在的。”韓凌如今,看上去對羌然很是滿意,“聽說主子來了,他正在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來呢,應(yīng)當(dāng)過一會就到了?!?
如此……“那我便等他一會吧?!?
不多時,掌柜的上了茶水與點(diǎn)心。
一份份的都精致不已。
我看著端上來的玫瑰馬蹄糕,“羌然去王府偷師了?”
“這是蘭兒做的?!被卮鹞业牟⒎鞘琼n凌,而是羌然。
回頭,羌然正在我的身后。
聞我微微頷首,道:“難怪?!?
這是王府的糕點(diǎn),很適合我的口味,所以蘭兒也特地的去學(xué)了。
也難怪這茶樓里會出現(xiàn)。
羌然輕笑的對我道:“主子,若是不喜歡的話,屬下讓酒樓撤了這糕點(diǎn)?!?
“沒所謂?!钡膶粗既唬矣行┮苫蟮牡溃骸爸挥型醺母恻c(diǎn)?”
若是如此的話,那便太明顯了。
羌然輕笑的搖了搖頭,道:“主子未免有些太看低屬下了,這種傻事屬下怎么會做?”
確實(shí)如此,羌然的手段沒有這么簡單。
眉目含笑的看著羌然,我思索了一會,道:“羽林王這邊的事情掌控的差不多了,你轉(zhuǎn)向忠勇侯那邊吧。”
羌然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吩咐他這件事,不禁一愣,隨即看著我,道:“主子的胃口不小。”
“自然?!毕胍品捥戾罚业奈缚谧匀徊豢赡苄〉侥睦锶?。
輕笑著看向羌然,我的意思不而喻。
微微一愣,隨即羌然看著我,驟然笑了出來,“主子的意思,屬下明白了?!?
“走吧,該回去了?!?
羌然的任務(wù)可不簡單,為了能夠讓羌然很好的完成我給他的目標(biāo),我決定不耽誤羌然的時間。
遲疑了一會,羌然有些猶豫的對我道:“主子,蘭兒想要進(jìn)王府看您,可是么有您的允準(zhǔn),她不敢?!?
“等什么時候蘭兒有了身孕再說?!?
我淡淡的打斷了羌然的話,等到蘭兒有了身孕,那蘭兒跟羌然之間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穩(wěn)定了下來。
聞,羌然的耳根微紅,卻也還是微微頷首,道:“是,屬下明白了,這便去跟蘭兒說?!?
看上去他似乎有些歡喜。
我也沒有管羌然是個什么反應(yīng),總歸是他跟蘭兒之間的事情。
回到府宅之中,此時樂安郡主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她跪在我的院子門口。
一回來便看見了這個人,我的好心情瞬間便沒有了。
“你在這做什么?”
我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神色之中的厭惡,對于樂安郡主,我一點(diǎn)掩飾的想法都沒有。
即便她深藏不露也是一樣。
不知道她跪了多久,總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的狼狽不堪了。
看見我來了,樂安郡主轉(zhuǎn)頭,跪著對著我,道:“請王妃恕罪,樂安知道錯了?!?
十分謙卑,而又虛弱。
我微微蹙眉,道:“進(jìn)來說。”
徑直抬腿往院子里走。
而樂安郡主,才剛剛起來一點(diǎn)點(diǎn),便又跌倒在地。
眉頭皺的更緊了,反感的看著樂安郡主,我嘆了口氣,道:“韓凌,你去將人給扶進(jìn)來?!?
此時,蕭景耀居然在院子里。
“王爺此時難道不應(yīng)該剛剛下朝?”
聞蕭景耀輕笑道:“皇上吩咐,今日罷朝?!?
為何?
我挑了挑眉,用眼神問道。
看見我身后的樂安郡主,蕭景耀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疑惑的道:“王妃為何將這個女人給帶進(jìn)來了?”
這個女人?
聞我不禁哭笑不得,緩步上前坐在蕭景耀的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蕭景耀,道:“王爺口中的這個女人,那可是您的愛妾?!?
“胡說?!笔捑耙首鲊?yán)肅,轉(zhuǎn)頭看著我,道:“本王明明只有一個愛妃,便是你?!?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細(xì)細(xì)看上去,還有一絲討好。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道:“為何樂姨娘出來了?還在妾身的院子門口跪著?”
這是我十分好奇的問題,難道蕭景耀把她給怎么著了?
“這難道不是王妃的意思?”
蕭景耀看著我的神色很是狐疑。
“妾身可沒有這樣的愛好?!避浵律碜涌吭谑郎厦?,我一時間,明白了蕭景耀的意思,“讓樂姨娘回去,禁足就免了,女德與女訓(xùn)還是照樣抄寫?!?
韓凌微微頷首,道:“奴婢遵命?!闭f罷,便將樂安郡主給架走了。
我還有事想要問蕭景耀,自然不可能讓樂安郡主待在這里。
“王妃想要知道什么?”含笑看著我,蕭景耀好像早就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了。
“皇上為何罷朝?”蕭天宸雖然讓我很是不滿,但是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確實(shí)實(shí),是一個勤政的皇帝,罷朝這樣的事情,按照常理而,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目光灼灼的看著蕭景耀,我直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自然也就拿出了認(rèn)真的態(tài)度。
可然而,蕭景耀顯然沒有我認(rèn)真,他輕笑了一聲,湊近我,道:“那就要問問王妃了?!?
“哦?請王爺明示?!蔽沂钦娴牟恢肋@件事是怎么回事。
蕭景耀知道么?
“王妃對皇后做了什么,竟是讓皇后迷得皇上神魂顛倒,連政務(wù)都顧不得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深沉,還帶著些許的試探。
還真的是因?yàn)榛屎螅?
我可沒有想到,皇后有這樣的本事。
“那我可不知,這都是皇后的主意。”神色間滿滿的都是茫然,隱約還有些得意。
若蕭景耀認(rèn)為,是我讓皇后勸蕭天宸不理政務(wù),那就真的是冤枉我了。
這件事我還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不過就這件事來說,我認(rèn)為皇后干得不錯。
不知道他相信我的話沒有,不無不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景耀笑道:“原來如此,那這樣說來,跟王妃無關(guān)?”
“有關(guān)系又如何?難道王爺要處置妾身這個禍國殃民,讓皇上不思朝政的妖妃么?”
聞,蕭景耀輕笑了一聲,神色很是欣賞的看著我,道:“自然不是如此,本王不僅不要處置愛妃,還要大大的褒獎。”
這是我們的目標(biāo),蕭景耀自然是不會胳膊肘朝外拐的。
“那么王爺?shù)囊馑迹俊蔽也幌嘈?,蕭景耀特地來跟我說這件事,就只是得意一下,口頭褒獎一下而已。
他定然有自己的目的。
然而事實(shí)也是如此。
蕭景耀輕笑了一聲,含笑看著我,道:“本王想讓王妃進(jìn)宮去,勸誡皇后一番。”
我一愣,難道蕭景耀要做賢臣不成?
可然而,在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我瞬間便明白了蕭景耀的意思。
“好,妾身明日便去?!?
“不,”蕭景耀堅(jiān)定的看著我,“王妃應(yīng)當(dāng)立即去?!?
現(xiàn)在去啊?有求于我,蕭景耀怎么能不付出一點(diǎn)代價(jià)呢?
我懶洋洋的靠在石桌上曬太陽,“王爺,妾身才剛回來,您應(yīng)當(dāng)留給妾身一點(diǎn)休息的時間才行。”
“聽說苗寨之中出了一種新的金絲蠱,毒性更烈,也更隱蔽,吐出來的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笔捑耙粗?,道:“若是王妃做得好的話,本王或許會……”
聞,我立馬直起身子,看著蕭景耀的眼睛,道:“成交。”
他這才笑了出來,“只要王妃能做好,本王定然傾盡所能,為王妃排憂解難?!?
我起身整了整衣裳,轉(zhuǎn)頭看著蕭景耀,道:“請王爺謹(jǐn)記今日之?!?
雖然我受傷已經(jīng)有了金絲蠱的手套,但是那僅僅只是能防毒,可接下一些簡單的兵器而已,比如軟鞭。
可若是要做到空手接白刃,那是萬萬不行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蕭景耀口中,苗寨新的蠱蟲對我有十分大的誘惑力。
哪怕僅僅是為了這個,這一趟宮我也會去!
“自然?!?
見成功的誘惑了我,蕭景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如此……王爺想要做賢臣,妾身自然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簡單的整了整衣服,喚了一聲剛回來的韓凌,我徑直朝著府外的方向去了。
宮門口的大臣們一個個看見戰(zhàn)王府的馬車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紛紛讓開了去路,沒有一個人擋著我進(jìn)宮的腳步。
見此,韓凌不禁對我道:“主子,您瞧王爺在朝中多有影響力啊?!?
她看上去很是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嫌棄的看了韓凌一眼,怎么這么久了,在朝堂的事情上面,她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這些人是想要我去勸勸皇上?!?
才不是因?yàn)槭捑耙诔杏惺裁从绊懀n凌想的太多了。
“可咱們王爺確實(shí)在朝中的分量很重啊?!?
韓凌還是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何如此的不屑。
“你啊,”點(diǎn)了點(diǎn)韓凌的鼻子,我嫌棄的道:“那也不是從這里體現(xiàn)的?!?
蕭景耀在朝中的影響力高,我應(yīng)當(dāng)高興才是,可如今……我卻一點(diǎn)高興的跡象都沒有。
微微嘆了口氣,在往鳳藻宮的路上,我對韓凌道:“讓羌然抓緊時間?!?
若是沒有跟蕭景耀勢均力敵的本事的話,是一件非常危險(xiǎn)的事情。
別看最近跟他的關(guān)系還算是穩(wěn)定,可我自己卻知道,那是因?yàn)槭捑耙珜ξ业睦⒕巍?
韓凌還想說什么,可鳳藻宮已經(jīng)在前面,她也只能將想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看上去很是憋悶。
早早便有人傳話給皇后,可然而,她卻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即便早早便知道了紅顏?zhàn)淼耐Γ墒俏以诋?dāng)真見到的時候,不禁心中一驚。
如今的皇后,僅僅只憑一張臉,說是滿室生香也未嘗不可。
見到我進(jìn)門也不愿起身,歪在軟塌之上,道:“皇嬸來了?本宮今日身子有些不痛快,不能起身相迎,還請皇嬸恕罪?!?
臉色似乎隱隱有些難看,可我卻還是道:“無礙,皇后的身子要緊?!?
唇角為抿,看上去對皇后的作風(fēng)很是不滿。
見此,皇后唇角微勾,懶洋洋的對給自己捶腿的宮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之后,我的臉色才變得沒有那么難看了,對皇后道:
“看來紅顏?zhàn)碓诨屎笊砩习l(fā)揮到了極致?!?
她玫瑰色的薄唇微抿,輕笑了一聲,笑聲猶如銀鈴一般悅耳,臉上的笑容勝過萬朵鮮花。
皇后緩緩啟唇道:“還是托皇嬸的福,如若不然的話,本宮終其一生也無法享受這般的寵愛?!?
沒有對皇后對廢話什么,我徑直開口道:“你為何要皇上罷朝?”
“若不是如此的話,如何能跟皇叔創(chuàng)造機(jī)會,博得那些老臣的好感呢?”皇后的笑容之中帶著一抹深意,嘴角含笑的看著我,將自己的打算通通都說了出來。
聞,我不禁一愣,“皇后當(dāng)真是用心良苦?!睘槭捑耙??
我看倒不至于,皇后更多的是為自己著想。
反正都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她自然是想要將蕭天宸一起拉入地獄之中。
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
皇后聞,輕輕搖了搖頭,道:“皇嬸當(dāng)真是誤會本宮了,這不,明日本宮便不會讓皇上罷朝了?!?
“多謝了?!蔽翌D時便輕松了不少,對皇后如此道。
眉目含笑的看著我,皇后輕笑著搖了搖頭,她似乎想起來了意見會,“皇上身邊的小泉子是皇嬸的人?”
“皇后怎么看出來的?”
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也沒有瞞著皇后,畢竟小泉子是宮里人,要物盡其用才好。
“自然是從小泉子身上看出來的?!被屎蠛粗?,如此道:“您瞧?!?
說著,皇后從袖子里拿出來了一個帕子。
見狀我不禁一愣,這是我當(dāng)初用來遮臉的帕子,為何會在皇后的手中?
“這是小泉子身上的?!被屎蠛粗遥裆路鹩行崦?,“這個小泉子當(dāng)真是對您……”
“慎!”我不覺得小泉子拿著這帕子是因?yàn)閷ξ乙煌樯?,我覺得更多的可能,是小泉子為了告誡自己。
無辜的聳了聳肩,皇后并沒有再多說下去,而是道:“皇嬸可否讓此人為我所用?”
我原本就是這個意思。
聽皇后此,我自然也不會拒絕,微微頷首,道:“自然,皇嬸將這個交給他,他自然會聽你的話?!?
說著,我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小節(jié)金絲線。
“這是……”皇后有些茫然,顯然不明白我為何將這個給她。
我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皇后的問題,“你給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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