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王妃想要小五么?”
都不用問我就知道下一句話是什么,當(dāng)機立斷的在蕭景耀說完之前,我斬釘截鐵的道:“不想,王爺身邊的人,妾身怎敢奪人所愛?”
以為世人都像是蕭景耀一樣霸道么?
但凡是好的都要得到?我并非是這樣的人,除了想要蕭天宸的命之外,我沒有多少執(zhí)念。
蕭景耀聞,微微一愣看向我,道:“本王沒有相待,王妃竟然還有偶這樣的高風(fēng)亮節(jié)?!?
在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一時間,讓人看上去有微微的赦然。
別的不說,至少蕭景耀沒有這樣的覺悟。
我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對蕭景耀道:“王爺為何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百姓的事情解決了,蕭景耀卻好像并沒有走的意思,跟著我與蘭兒到了別院里面,此時的百姓已經(jīng)在漸漸散去了。
挑眉看向他,即便是在人再多的時候,也沒有人敢靠近蕭景耀的周邊,又不是走不了,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蕭景耀看上去十分的理直氣壯,“這里是王妃的宅院,也是王府的別院,為何本王不能來?”
想也知道蕭景耀要說什么,他不僅僅是理直氣壯,就算是理不直,氣也壯。
我心中有些無,眼珠一轉(zhuǎn),看向他道:“妾身與蘭兒要去瞧瞧蘭兒的兒子,王爺可要一起?”
據(jù)我所知,蕭景耀對小孩兒沒有什么太大的喜愛,若是自己的小孩兒或者是王府里面那個曦兒也就罷了,其他的孩子蕭景耀一向都是敬而遠之。
果不其然,蕭景耀在聽見我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微微僵硬,訕訕的道:“本王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說罷,便腳步匆匆的離去,一點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看上去竟然還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我與蘭兒對視一眼,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齊齊噴笑出聲。
當(dāng)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蕭景耀畏懼的東西。
“主子,您為何要王爺走?”
笑完之后,蘭兒看向我十分的不解。
聞,我不禁輕笑了一聲,對蘭兒道:“為何要讓他留下呢?”我想要的是留在蕭景耀的心中,并非是留在蕭景耀的身邊。
這對于我而全無意義。
聞,蘭兒看上去有些若有所思,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見狀,我不禁悶笑出聲,“你與羌然的感情不錯,也沒有那些復(fù)雜的情感,不需要知道如此手段?!?
從前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蘭兒的嘴角滿是幸福的笑意,可現(xiàn)在,卻滿是苦澀。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對蘭兒道:“發(fā)生什么事兒呢?”
說起羌然她便如此,難道是羌然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的心中不禁慎重了起來。
帶著滿眼的淚花,蘭兒對我搖了搖頭,道:“無事,這等小事不足以讓主子煩心?!?
蘭兒的話不僅僅沒有讓我松一口氣,相反的,更是讓我不安了起來。
蹙眉看向她,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有一副若是蘭兒不說實話的話,我便自己去找答案的樣子。
見狀,蘭兒連忙道:“請主子放過羌然?!?
這個樣子的蘭兒不僅僅沒有讓我松開眉心,相反的,讓我心中的疑惑更甚,“怎么回事。”
目光灼灼的緊盯著蘭兒,我一絲不錯的看著他,如此道。
聞,她糾結(jié)許久,忽而嘆了口氣,道:“主子,羌然在外也有一任妻子?!?
然后呢?
我用眼神問蘭兒。
男子三妻四妾難道不是尋常事么?
即便知道了以后心中難過,那最后都是要接受的,蘭兒并非是想不開的人,為何要這樣做?
我蹙眉看向蘭兒,眼神之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蘭兒抿唇,道:“那女子找上門來了,她已然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說是羌然的意思,讓她進門做大。”
別院不僅僅是蘭兒一家的,她與羌然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并非私事,若是這個別院當(dāng)真成了羌然的后院那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蘭兒沒有這么糊涂,看向她,我等著接下來的話。
“奴婢不敢讓外人進入別院,便讓人將她請了出去?!彼纳袂橛行┩纯?,好似十分的不敢相信,“當(dāng)天夜里,羌然便回家質(zhì)問奴婢為何如此?!?
聞,我的眉頭緊緊皺起,羌然……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是說羌然是被那個女子一時迷了心竅,我是不相信的,畢竟對于他而,紅顏與白骨無異,他看上蘭兒原本便是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了,難道……還有更為巧合的?
見到蘭兒一臉苦痛,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先別管了,我會去向羌然問個清楚的?!?
究竟是什么情況,唯有見過羌然和那個女子才知道。
“請主子放羌然一條生路,別的奴婢別無他求?!?
哪怕到了這樣的地步,蘭兒還是狠不下心來對羌然如何。
是沒出息么?
不見得,這是蘭兒對羌然的愛意。
對上蘭兒祈求的眼眸,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你難道當(dāng)真一點都不知道,羌然這樣做意味著什么么?”
他究竟有什么苦衷暫且不提,至少對蘭兒這樣,難道便一點都沒有讓蘭兒寒心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何蘭兒對會羌然如此的死心塌地。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道:“我會幫你查這件事,但是若當(dāng)真是羌然本意,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才是。”
想到羌然,我不禁一陣嘆息,若是他當(dāng)真做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那么我也不會用他了。
最多也就是應(yīng)承蘭兒的話,給羌然一條活路,僅此而已。
蘭兒聞,不禁苦澀一笑,道:“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的。”
看著我,眼眸之中滿是篤定。
聞,我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你能明白便好了。”
現(xiàn)在我當(dāng)真是不知道,當(dāng)初將蘭兒嫁給羌然,究竟是對是錯。
“好了,現(xiàn)在我應(yīng)當(dāng)回府了?!?
拍了拍蘭兒的肩膀,我到底沒有去看孩子,帶著這樣的心情,我又怎么能去呢?
完全沒有心情。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看向身邊的鶯歌,道:“太守那邊有消息了么?”
鶯歌聞,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太守是王爺?shù)娜?,想要查出來沒有那么容易,奴婢還在查?!?
這樣啊……
我沒有多說什么,心中一邊接著一邊的轉(zhuǎn)換著想法。
過了許久,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那百姓那邊……”
人多口雜的,應(yīng)該比太守那邊要好查的多才是。
“是太守的人。”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如此,也能夠說明了,為何蕭景耀來的這么快。
我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嘲諷,萬萬沒有想到,我竟是被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擺了一道。
微微頷首,我看向鶯歌,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不會誤會蕭景耀,當(dāng)然,若是蕭景耀當(dāng)真對我做了什么,我也不會因為他是我的枕邊人而手軟。
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是厲色。
見狀,鶯歌有些欲又止。
余光撇了她一眼,我不耐的道:“若有話就說?!蔽易顭L歌有什么話藏著不說了。
“是,若當(dāng)真是王爺做了什么,主子您難道真的要報復(fù)回去?”
對于這一點,鶯歌仿佛有些不相信。
我聞,不禁輕哼了一聲,道:“那是自然的。”傲然看向鶯歌,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鶯歌除了嘆息什么都沒有說,將頭垂下。
見狀,我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笑意。
我知道鶯歌是什么意思,可然而,我卻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將羌然給我找來?!庇行┦虑?,與其自己去查,倒不如先聽聽羌然想說什么。
鶯歌聞,微微頷首,道:“是,妾身知道了?!?
話音才剛落下,立馬便朝著羌然的方向去了。
在王府等了不一會,鶯歌便帶著羌然來了。
他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二話不說便朝著我的方向跪下,道:“主子。”
神情十分的恭敬,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見狀,我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看向羌然,道:“你對蘭兒做了什么?”
聞,羌然垂下頭,還是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屬下知道,此事并非蘭兒看上去的那么簡單,那個孩子也不是屬下的。”
羌然的話我并非是不相信,只是很奇怪,為何羌然與蕭景耀都用了這一手。
“是誰?”我目光灼灼的看向羌然,在這件事上面,羌然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很顯然,羌然看起來有些猶豫,此事應(yīng)當(dāng)不是小事。
我沒有催促,定定的看著羌然,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見狀,羌然咬咬牙,道:“她是皇上的人?!?
這有什么不可以說的么?
我瞇眼,道:“你看上她了?”
若當(dāng)真因為這個女人讓羌然動心了,不忍心跟我與蘭兒說,也是正常。
可羌然又說,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這是怎么回事?
“并非如此?!鼻既蛔笥噎h(huán)顧了一下,對著暗處擺了個手勢,我知道他是讓暗衛(wèi)警戒去了。
挑眉看向羌然,我道:“現(xiàn)在你總可以說了?”
定定的看著他,一時間,我的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安。
“回稟主子,那人是皇上派來打進屬下身邊,想要窺探別院的,屬下假意寵愛,實際上,她腹中的孩子是侍衛(wèi)的?!?
原來如此,難怪羌然尋常做出一副被那女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樣子,原來是想要迷惑蕭天宸的視線。
這樣也能夠解釋,為何那女子去鬧騰了,羌然又那么寵愛她,卻還是沒有讓她進別院的原因、
“這件事你沒有跟蘭兒說吧?”瞇眼看向羌然,他不會不知道這樣做有多么的傷蘭兒的心,可然而蕭景耀卻還是這樣做了。
含笑看著我羌然,道:“主子,您的意思屬下知道,但是這件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比起讓蘭兒怨我,我更希望她安全?!?
對上他的眼眸,不知道為何,我覺得,羌然的眼眸之中有些痛苦。
親手傷害身邊最愛的人,哪里有不痛的呢。
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羌然的肩膀,道:“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到時候你對蘭兒解釋,她會原諒你的?!?
哪怕羌然如此傷害蘭兒,可然而她卻還是想要我放過羌然。
對他如此情深義重,我相信蘭兒會原諒的。
聞,羌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屬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祈求蘭兒原諒了,只要她好便好?!?
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管怎么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你現(xiàn)在跟那個女子住在一起?”
她有孕的情況下,羌然暫時應(yīng)當(dāng)是安全的。
微微頷首,羌然有些慚愧的低頭,道:“是的?!?
“她時常想要搬進別院之中?!?
我能夠理解,畢竟,這是她的任務(wù)。
沒有多說什么的意思,我思索了一下,對羌然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讓她進去吧?!?
相信以蘭兒的手段,即便是進去了,那人也做不了什么,就算是再厲害的女子,現(xiàn)在畢竟懷有身孕,又能夠做什么呢?
即便明知如此,可然而,羌然卻還是驟然抬起頭來,看向我道:“主子!怎可讓皇上的人進入別院?”
聞,我不禁微微一愣,深刻的意識到,對于羌然而,別院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
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我無奈的道:“不讓他們放松警惕,我們怎么能一擊致命?”
難民的安置漸漸步上正軌,國力正在恢復(fù)之中,現(xiàn)在是蕭景耀權(quán)勢最盛,也是蕭天宸的權(quán)利最脆弱的時候,等到蕭天宸對我放松警惕之時,便是我們對蕭天宸一擊致命的時候。
羌然聞,猶豫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道:“是,屬下知道了?!?
目送羌然離去,我深深的嘆了口氣,但愿這樣做,不是把自己的腹部最柔軟的肉交到猛虎爪下。
“王妃放心,本王不會讓皇上對王妃如何的?!?
關(guān)于這一點我倒是相信,點了點頭,道:“多謝王爺了,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王爺還是存著實力全力對付皇上吧?!?
就算別院全軍覆沒,我還有練武場,想要恢復(fù)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要蕭景耀不倒,蕭天宸便不能將我怎么樣、
我情真意切的看向蕭景耀,道:“只要王爺還在,妾身便不會倒下。”
目光之中滿是堅定,見狀,蕭景耀的眼眸之中出現(xiàn)了片刻柔情,上前一步將我給摟住,道:“王妃放心,本王永遠都是王妃的依靠?!?
對于這一點,蕭景耀十分的篤定。
我愣了一瞬,對上他的眼神,我心中有些不知所措,無措了一瞬之后,只覺得雙手一緊,抬頭一看是蕭景耀堅定的眼神,“王妃,你放心?!?
沒有什么比這一句你放心更為妥帖的了,
在這樣的時候,我卻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蹙眉看向蕭景耀,道:“王爺,太守鼓動百姓的事情,您知道么?”
貪墨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蕭景耀說了,他答應(yīng)我去查,但是結(jié)果怎么樣我不得而知。
那位太守有這么多事情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我也不得而知。
蕭景耀定定的看向我良久,我的心中有一點不好的預(yù)感,不過卻還是徑直對上蕭景耀的眼睛。
“有什么不對么?”
他沉默了一會,道:“王妃可能看出來某人究竟有沒有被下過青絲蠱?”
那個東西一旦改完面容便無影無形,很難被發(fā)現(xiàn),蕭景耀為何要問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道:“雖然有些困難,但若真的想檢查的話,也能夠查出來,”
“如此便好。”蕭景耀點頭,好似十分滿意這個結(jié)果,“一會太守會來,王妃仔細探查一番。”
愕然的看向蕭景耀,我道:“王爺?shù)囊馑际恰乜赡苁羌俚???
也是,我會用替身,難保別人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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