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江鶴年在大牢里,一再保證往后會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
但那都是迫于宋無憂的壓力,才不得不想如此。
秦昊敢肯定,如果自己不反擊,等到宋無憂離開之后,他絕對會立刻翻臉不認(rèn)人,再次對自己出手。
然而他想了半晌,卻依舊一籌莫展。
“楚大人,有問題的賬本江鶴年肯定一早就銷毀,而我也沒有留備份?!?
“我著實(shí)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找到什么證據(jù)……”
“這樣那事情就有點(diǎn)棘手了……”
宋無憂略有些失望的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秦昊見狀一陣自責(zé)。
他和對方非親非故,對方能救下他們一家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
如今卻還要為自己的事操心……
不過如今他已束手無策,也只能厚著臉皮把希望寄托在對方的身上了。
見宋無憂在思考,眾人都不敢打擾,一時間正廳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片刻后宋無憂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他看向秦昊,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咱們可以給江鶴年來一個請君入甕!”
“請君入甕?”
秦昊撓撓頭,一頭霧水的道:“請恕下官愚鈍,楚大人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diǎn)。”
“很簡單,就是咱們……”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宋無憂低聲給他們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聽完后,幾人俱是又驚又喜的看著他。
秦昊更是激動不已的道:“楚大人謀略過人,此計甚妙!”
“既如此,那咱們就趕緊按計劃行事吧。”
……
刺史府。
江鶴年神情焦灼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這時管家匆匆跑進(jìn)了來。
“大人!”
“怎么樣,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jīng)]?”
“大人你猜的不錯,剛剛那位楚大人的確去了秦昊的府上?!?
江鶴年臉色十分難看。
剛剛他百般討好,宋無憂都不領(lǐng)情,轉(zhuǎn)頭卻去了秦昊的府邸。
其立場不而喻。
“這沒道理啊,秦昊究竟是什么時候搭上的這位大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呢?”
江鶴年自自語,心中無限困惑。
秦昊為人并沒有多少心機(jī),而且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兩家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親如一家。
他相信,如果秦昊認(rèn)識京城的大人物,那絕對不會瞞著自己。
但是如果他不認(rèn)識,對方為什么又會主動幫他家出頭?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管家又道:“大人,你就這么把秦昊放了,萬一他把那件事告訴給楚大人,那怎么辦?”
江鶴年現(xiàn)在怕的就是這個問題,聞他臉色又難看了許多,心中一片慌亂。
不過他還是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慌什么,他是皇帝身邊的人,咱們還背靠著魏國公,真論起來還不一定誰勝誰負(fù)呢!”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立刻吩咐道。
“你趕緊去備兩份厚禮,咱們?nèi)ヒ惶饲丶??!?
之前他一時慌亂,以至于到現(xiàn)來歷在連宋無憂的底細(xì)都還沒有摸清楚。
剛剛他已經(jīng)給京城那邊送了信,現(xiàn)在他打算先去探探對方的底。
要是能拉攏過來,那自然皆大歡喜。
要是不行,那他只能借助魏國公府的實(shí)力,讓-->>對方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畢竟這天高皇帝遠(yuǎn)的,揚(yáng)州又水匪橫行,死個把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這么想著,他緩緩的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