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一會兒,她要是還不肯說,便放她走?!?
花春瞪眼:“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放走了你賠我銀子?”
“賠?!?
好的,就這一個字就夠了,花春認(rèn)命地點頭,她既然對此沒辦法,那就聽皇帝的好了。
過了三柱香的時間,紅苔正絕望呢,就聽見上頭這位娘娘微笑道:“你走。”
終于肯放過她了!紅苔大喜,連忙磕了三個響頭,喊著多謝娘娘,然后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帝王從內(nèi)殿出來,朝霍子沖一揮手,后者便會意,讓人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您想做什么?”花春好奇地眨眼,十分自然地坐上他的大腿。
“想看看她能不能活。”宇文頡淡淡地道:“若是當(dāng)真沒鬼,那她回去也該平安無事。若是牽扯到了什么秘密,她的性命自然堪憂。”
養(yǎng)心殿現(xiàn)在是后宮最令人矚目的地方,為了助長花嬪恃寵而驕的氣焰,皇帝已經(jīng)決定接下來半個月都常駐于此。各宮安插在這里的眼線也該有不少,會把花嬪的一舉一動都散播出去的。知道她對聶才人的死好奇,總會有人坐不住。
花春點頭,看著他問:“您還記得聶才人么?”
帝王搖頭:“別指望朕能記住誰,后宮人太多了?!?
心里一沉,花春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宇文頡皺眉,多解釋一句:“還是會記住你的?!?
“謝謝啊!”花春假笑,起身去倒茶。
就像許嬪說的,皇帝寵愛過的人太多了,為人家做過的事情也不少,可現(xiàn)在卻是沒記得誰。她可得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日子,不然等有了新人來,自個兒不得寵了,連點回憶都沒有。
“生氣了?”看著她的背影,帝王悶聲問。
“沒有?!被ù旱溃骸皨彐诳柿硕?。”
帝王沉默,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眼角瞟著秦公公。
秦公公很無奈啊,他知道皇帝這是手足無措了才會求助于他,但是他能說個啥?誰讓他當(dāng)著花嬪的面說那些話的?在女人之間要圓滑啊圓滑,都這么久了,他還一點都沒學(xué)會,傷了人也怪不得別人??!
被瞟了十幾眼,秦公公無奈了,還是只有笑瞇瞇地站出來道:“皇上上回不是說要賞花嬪娘娘剛進(jìn)貢的緞子么?”
“嗯?!庇钗念R點頭:“你讓人送過來就是。”
“多謝皇上。”花春撇嘴,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段誰教的?她不吃這一套!
不過,有東西拿,不拿白不拿!
帝王抿唇,悄悄打量她的神,覺得沒什么變化,便又開始瞟秦公公。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秦公公道:“還有司珍坊新做的纏金飛雀頭面,是不是也一并給娘娘拿來?”
“嗯。”帝王點頭。
“還有御書房里的那個青枝繞頸瓶,奴才覺得跟娘娘這宮里的布置很搭?!?
“嗯?!?
花春察覺了,她只要臉上沒啥變化,秦公公就會一直報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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