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點漆的眸子冷颼颼地看了二人一眼,腳步不停的往院廳走去,隨著走動,那身緋色袍角蕩起雷厲風行的弧度。
二人被年輕男子那一眼掃的不禁打了個冷顫,盡管閱歷豐富,可還是因此多了些忐忑,更不敢說什么,近乎小跑地跟了上去。
待裴梓雋在廳中坐定,立即有人很有眼力見地殷勤地送上香茗。
“裴指揮,您看......”
“我看什么?”裴梓雋冷冷地睨著兩人,“司獄里十二個時辰有人巡邏,人犯還被鎖著,你們竟然讓人死了,現(xiàn)在問我怎么辦,我能如何?我看了,就能讓人復活?”
這兩個在任多年的二品大員,伏低做小的問他這種白癡問題,自然不是他們無能。
而是兩個狡猾的老家伙已經修成了精。
若一般事,一個戶部郎中死就死了。
可重要的是這戶部郎中卷進了瀛江王的案子里。
前些日子,裴梓雋出門捉的就是瀛江王余孽,當時京中來了消息,他怕他離開生出什么變故。
故而,他趁熱打鐵的直接給人動了大刑審問。
那人吐了口,順藤摸瓜的,又經過連日審訊,最后咬出戶部郎中。
如今瀛江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其余孽似是殺之不盡似得,自然讓當今圣上寢食難安,尤為在意。
裴梓雋卻覺得圣上恐怕早就懊悔不已了。
可這怪誰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