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幾句話的功夫,左、右兩名都御史額頭冷汗涔涔,滿面都是訕訕,尷尬又顯卑微。
“本官慚愧,只是這件事出在哪里我們也不知。
都知這犯人的重要性,已然格外小心了,可仵作都查不出死因,如今只能暫時定了自盡,可具體如何定奪,還需要指揮使您拿主意......”
裴梓雋冷笑聲,直不諱道:“我再多的主意,也無法改變關(guān)鍵人犯已死的事實。
這個鍋,我背不了,你們都察院集體洗干凈脖子等著圣裁吧?!?
裴梓雋話音一落,整個都察院的中上層官員集體心涼半截,瞬間面無人色。
在都御史的眼風(fēng)下,登時跪在了地上,“請裴指揮息怒?!?
即便這位裴指揮使年紀輕輕,經(jīng)手的數(shù)案,都辦的極為干凈利落。
可謂是行事雷厲風(fēng)行又殺伐果決,老道的無人敢小覷。
這位裴指揮使并非是危聳聽。
不然他們也不至于都如孫子似得。
還因為這位在御前能說的上話,只要他能從中為他們說上幾句,整個都察院上下便都有救了。
別說他們這些手下人,就是左右兩位都御史革職查辦都是輕的。
不然以圣上現(xiàn)在的執(zhí)念,整個都察院都得被圣上懷疑是在幫瀛江王掩藏罪行,殺人滅口,那樣大家都兇多吉少。
此時即便是左右都御史即使沒跪下,卻也身子都矮了半截,齊齊向他抱手作揖,“還請裴指揮救我等一回,茲事體大,我等也實是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