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看著她發(fā)白的面色,心頭生出一股不忍,卻還是艱澀地道:“你可還記得你當(dāng)時的狀況?”
予歡思緒有些恍惚,呢喃般地道:“當(dāng)時,我察覺不對,讓文脂帶著我去了客棧。
我感覺自己置身于火爐里,身體很熱......很熱,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不管我置身冷水桶中,或是簪子扎進(jìn)皮肉里都無用......
文脂嚇壞了,無計(jì)可施之下,便囑咐我想法子保持清醒,她出去尋藥......”
裴梓雋聲音暗啞地道:“那是因?yàn)槟阒械牟皇瞧胀ǖ闹d之藥,而是名為纏歡的毒!
那是一種令人喪失心智,一心只想與男子行魚水之歡,抵死纏綿的情毒,那毒是百年前突厥的一名大巫所研制。
當(dāng)時我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尋去的時候,你已神志混沌,我當(dāng)時也以為你是普通的藥而已,所以給你服了陸逸塵特意配制這種藥的解藥。
可不想,不但沒解成,你反而七竅流血了......無計(jì)可施之下,我立即打發(fā)人去詢問陸逸塵,才得知這種毒的存在。
而唯一的解毒之法便是......行魚水之歡......”
雖然當(dāng)時他被她纏得也動了情。
可他要的從來不是一朝之歡,更不想以那樣的方式,那樣的情況!
就算他再是覬覦她,他也斷做不出趁人之危的禽獸之事。
也是從陸逸塵那里得知了唯一的解法后,而予歡的境況實(shí)在拖不下去了,他才和她......
果然,過后才徹底解了毒。
予歡聽完,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子軟倒下去。
裴梓雋面色驚變,一陣風(fēng)般上前及時將她攏在了懷里,“臨風(fēng)速去請陸太醫(yī)?!?
他緊抿了唇角,順勢將她橫抱起來,大步進(jìn)了里間兒,將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為她褪下鞋子,抻過薄被為她蓋在身上。
他坐在榻邊,看著她那蒼白沒有血色的俏臉,心里一陣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