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梓雋剛剛沐浴完,頭發(fā)還濕漉漉的,他穿戴得格外隆重,只是他正在對著銅鏡蹙眉看著自己。
準(zhǔn)確地說,梓雋是在看自己臉上那道醒目的刀痕。
他很是苦惱,予歡最喜歡看他的臉,他感覺自己在予歡面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這張臉了。
可現(xiàn)在這張臉上有了瑕疵,予歡會不會嫌棄自己?
已然榮升為將軍的如白和臨安一如曾經(jīng)那般,安靜地立在自家太子的身后。
自家太子攬鏡自照一刻多鐘了,他們便看了自家太子一刻多鐘,實在想不通自家太子敷衍的應(yīng)付了慶功宴就離開了,明明很著急回府見太子妃。
可是卻非要沐浴更衣,又是修眉又是剃須的磨蹭什么。
他們很想問,這些事回府弄不好嗎?
其實他們很想去做點他們這個歲數(shù)想做的事兒啊。
可太子殿下這般凝重的神情,他們不敢問,也不敢走啊。
梓雋眉頭蹙著,“去拿舒痕膏來!”
“???”
如白和臨安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錯愕......
“快去!”
“是......”
待臨安以最快的速度將舒痕膏送到太子殿下手里后。
梓雋將藥膏抹在疤痕上,涂了厚厚的一層。
臨安和如白一臉無語,都忍不住腹誹,就好像抹上就能立刻消除似的。
然而,他們真相了,等了足有一刻鐘了,太子殿下還攬鏡自照。
兩人實在忍不住了,“主子,您要不要回東宮慢慢照?”
梓雋面色越發(fā)不好,“你們是不是拿的假貨?還是太醫(yī)院偷工減料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