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蘇彩剛到公司,樓下大廳里,就排滿了人。
這些都是廠里的工人,他們有的興奮、有的緊張,有的手里緊握著,用報紙包裹的現(xiàn)金。
“家里的存款,都取出來了,以后一定好好干,公司好了,咱們才能掙更多錢!”
“是啊,你們家還有存款,我都是借了親戚朋友的,以后就是拼命,也不能讓公司賠錢!”
“我連老母親,存的5000塊棺材本兒,都拿出來了”
我和蘇彩一路穿過人流,到了辦公室后,蘇彩仰著頭,深深吸了口氣說:陳默,我真不知道咱們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公司萬一干賠了,該怎么跟這些工人交代啊?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肩上更感覺到了一股,沉甸甸的責任;廠里200多號員工,把身家性命都壓給我們了。
“姐,身上若無千斤擔,誰會拿命賭明天?!放心吧,現(xiàn)在不是最壞的時刻,正相反,大家團結一心,聚力發(fā)展,正是咱們藍蝶,最好的時刻!”我壓著心里的激動與惶恐,強制自己冷靜說。
“哎!既然同意他們?nèi)牍桑蔷腿σ愿鞍??!彼钌钗丝跉猓睫k公桌前說:陳默,這幾天,除了那個不靠譜的“買地皮”之外,我發(fā)現(xiàn)你挺有能力的;你老實告訴我,將來你真愿意,留在我這個破公司里發(fā)展嗎?
我真誠地點著頭,
抿嘴看著她說:姐,不管將來怎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的臉頰微微一紅,似笑非笑說:干嘛?還賴上我啦?
我羞澀地低下頭,說實話我暗戀她;但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