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車間,我找張工安排了一下,服裝生產(chǎn)的事后,就直接去了學校。
蘇彩說的對,人家老校長,把學校的前途都壓給我了,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更重要的,這是我接觸陸聽濤,探尋大師傅案件線索,最好的機會!
至于蘇彩自己,全憑命運來決定吧!如果她真一意孤行,和王天耀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也只能是她咎由自?。?
我?guī)瓦^她,也努力過了,我的恩,早就報完了。
“老師,我們是不是很土啊?”排練室里,一個小姑娘,很羞澀、膽怯地問了我一句。
“不土啊,你長得很漂亮,大家都很漂亮。”我笑著看向孩子們,看著他們陳舊的衣服,面黃肌瘦的臉蛋,蓬亂的頭發(fā);那種感覺,就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曾經(jīng),我也和他們一樣窮困,不自信,甚至還要面臨家庭的暴力;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只要你努力,敢于向現(xiàn)實反抗,終有一天,我們會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丫頭又說:老師,我怕!
“怕什么?”我問。
“怕這次比賽,我們比不過城里小學的孩子。”她低著頭,難過地說。
“別怕,大家都還小,將來會有無限的可能;所以你們,一定要充滿希望,明天,會更好的!”
那天我挨個跟孩子們試音,又把他們分成低音、中音和高音,三個小組。
孩子們唱歌確實很有天賦,但就是沒有音樂底子,我只能耐心地講、耐心地教。
蘇彩是第二天一早,從家里走的;離開的時候,她甚至都沒跟我打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