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真的要趕我走?你想賴賬是嗎?!”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話里的意思不而喻。
“那家公司,本來就是我媽留給我的,我如何能讓一個…一個”她猶豫著,那些話始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一個害死你母親的兇手的弟弟,留在你母親的公司里,對嗎?”我替她把話說了出來,“我都知道了,全知道了!而且陳發(fā)得了癌癥,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蘇彩,我們一家都欠你的,如果你非要我們償還這筆債,那我還,公司給你!”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最后她開口說:“這家公司對我未婚夫也很重要,如果不是他求我,或許我會讓你繼續(xù)”
我冷冷一笑,直接打斷她說:“不要再假惺惺了!這很正常,我理解;人家那些離了婚的,為了分割財產(chǎn),爭得頭破血流的人,也比比皆是;更何況這家公司,從法理上來說是你的,我確實不該賴在這兒!”
我強忍著大腦的眩暈,努力讓自己還像個正常人一樣,緊緊地咬牙又說:“蘇總,您下命令開除我吧,只要你開了這個口,將藍蝶染織廠常務(wù)副總裁陳默,開除公司,我立馬就走,而且決不帶走公司的一針一線!”
聽到這話,她瞬間就猶豫了,再也不像剛才那么果斷了;藍蝶雖然是她母親創(chuàng)辦的,但卻在我手里,獲得了第二次新生;更重要的,這家公司里,有著太多太多我們的回憶。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又開了,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陸聽濤和他秘書。
“喲,挺熱鬧?。俊彼删殲t灑地走進來,轉(zhuǎn)頭看到旁邊的年輕人時,微微一愣,接著又一笑說:“這不是遠鴻制藥廠的梁公子嗎?您怎么有雅興,到這里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