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或許是被這個“坑”字逗樂,王熙鳳破涕為笑道:“三弟那會兒這么小,就有這等心機,怪不得如今大了些愈發(fā)了得!”
王熙鳳體格苗條,俏臉風(fēng)騷,這一笑一嗔,更帶足了少婦的韻味。
賈琮欣賞了兩眼,繼續(xù)道:“所以我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許多事情,當(dāng)時看起來好似天塌地陷,永無出頭之日,其實過些日子回頭再看,就會發(fā)現(xiàn)原來柳暗花明之日就在前方不遠(yuǎn),曾經(jīng)那些以為多了不得的事,卻都成了過眼云煙罷了。
我記得二嫂的身子骨并不大好,何不趁著這段難得清閑的功夫,好好保養(yǎng)保養(yǎng)?
或許用不了多久,二嫂又該忙碌起來,甚至比以前還忙……”
王熙鳳聽他話里有話,還想再問什么,賈琮卻告辭離去,不給她詢問的機會。
不過,王熙鳳聽了心里還是砰砰直跳……
她知道,賈琮年紀(jì)不大,卻是主意極正的人。
說話也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這樣說,此事就必然有八成把握!
王熙鳳知道自己的性子,她是閑不住的。
打小她就要強,因為她爹娘在王家不強……
哪一家都有得意的和不得意的,他爹性子弱,在王家便是不得意的。
所以她自幼喜歡跟著當(dāng)時還是王家二小姐的王夫人,打小的親近討好,讓她在知人事之后,被王夫人帶到了賈家,嫁給了賈璉。
或許因為出身的緣故,所以她極好強,不想輸給人分毫。
自從鎮(zhèn)撫司出來入了東路院以來,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這樣被冷落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痛苦的煎熬。
她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盡管當(dāng)日賈母、王夫人的袖手旁觀,傷透了她的心,讓她再不會如曾經(jīng)那樣死心塌地的侍奉一家子。
可她還是想重回往日的榮耀……
原本她以為再也不會,可今日聽了賈琮的話,王熙鳳心里和貓抓一般,她料定必有事發(fā)生,才會讓她被賈母、王夫人接回。
可是……會發(fā)生何事呢?
……
東路院內(nèi)宅,西廂廊下三間小正房中,最北面的一間房。
這里,曾是賈赦捉奸賈璉偷環(huán)桃紅姨娘的地方。
后來賈母派人來看了桃紅姨娘后,桃紅姨娘就喝藥自殺了……
賈琮接掌東路院后,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處,唯獨他在每日往賈赦、邢夫人處請安后,會在此停留半個時辰左右。
其實,就算有心人來到此處,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因為此處已經(jīng)變成了用石灰刷的粉白的屋子,除了凈手的地方,和儲存了些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些發(fā)霉的饅頭的地方外,就只有最北間的房間里,一張簡單的木桌上,擺放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鐵架,有瓷棒,有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有些還裝著液體似漏斗一樣的器皿。
有陶的,有瓷的,還有瓦的……
這些東西里裝的事物,經(jīng)得起任何仵作來驗。
了不得,也只能算是污水……
可是在賈琮看來,卻是現(xiàn)下最重要的東西。
在外間凈了手,又取了口罩戴上。
那是他畫好圖紙,由倪大娘親手縫制,還經(jīng)熱水煮沸過的。
再穿上一并制作的白大褂,恍惚間,賈琮似回到了前世……
他行至木桌前,開始了操作。
其實也并不神秘,或研磨、或涂抹、或分量、或澆灌。
如孩童頑弄泥水一般……
只是,賈琮的神色卻十分的認(rèn)真、嚴(yán)肅。
一絲不茍。
在許多計量工具都沒有時,賈琮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前世無數(shù)次試驗中得到的經(jīng)驗。
不過,今日的工序,他并未準(zhǔn)備太過精細(xì)。
可以允許相當(dāng)大的誤差。
因為這一次,他所制作的東西,并非是用來救人的……
……
ps: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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