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驚呼一聲,本能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傅凌鶴你干什么?"
"帶我的傅太太去散心。"他嘴角勾起一抹慣常的玩世不恭的笑,但眼底卻是一片認真,"再這樣悶在屋里,我怕你要把自己糾結(jié)成一團毛線。"
云箏想反駁,卻被他抱著大步穿過客廳,推開落地窗,走進了后花園。
微風(fēng)裹挾著花香迎面撲來,她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她小聲抗議,臉頰微紅。
傅凌鶴挑了挑眉,不僅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不放,我知道你自己能走,但是我舍不得放手!"
云箏正想反駁,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原本就精致的花園此刻被布置得宛如仙境玫瑰拱門上纏繞著星星點點的燈光,石板小路兩側(cè)擺滿了各色郁金香,遠處的涼亭里甚至擺放著一架三角鋼琴。
"這是..."她眨了眨眼,一時忘了掙扎。
"上個月就讓人準備了,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傅凌鶴終于將她放下,卻仍緊握著她的手,"看來提前派上用場了。"
云箏的指尖微微發(fā)顫。她知道傅凌鶴向來出手闊綽,但這樣用心的布置還是讓她心頭一熱。
陽光透過玫瑰藤蔓的間隙灑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勾勒出他微抿的唇角。
"別皺眉了。"他突然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再皺就要長皺紋了,傅太太。"
云箏想笑,卻覺得鼻子發(fā)酸。她別過臉去,假裝對一叢藍色鳶尾產(chǎn)生了興趣:"誰讓你突然搞這些..."
傅凌鶴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悶悶的,"箏箏,我知道ant對你意味著什么。"
云箏身體一僵。
"你大三那年參加國際設(shè)計大賽,熬了整整一個月,每天只睡三小時。"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軟乎細嫩的小手,"你參加那些比賽并不是為了獎金,你為的就是能去ant工作吧?”
云箏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話,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正因為傅凌鶴說的沒錯,她才會這么猶豫。
"想聽什么?“傅凌鶴松開環(huán)抱云箏的手臂走向涼亭里的三角鋼琴。
云箏怔了怔,看著他在琴凳上坐下。修長的手指懸在琴鍵上方,像即將起飛的鶴。
她從未見過傅凌鶴彈琴——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此刻竟顯得如此優(yōu)雅沉靜。
"你會彈鋼琴?”她輕聲問,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
傅凌鶴唇角微揚:“傅太太對自己丈夫的了解還不夠啊?!八讣饴湎拢瑤浊遒囊舴S入空中。
云箏走向一旁的白色秋干,裙擺拂過沾滿露珠的草地。秋千架上纏繞著新鮮藤蔓,開著細碎的藍紫色小花。
她坐下,秋千輕輕晃動,帶著她像一片羽毛般飄起又落下。
"《夢中的婚禮》怎么樣?”傅凌鶴沒有等她回答,手指已經(jīng)在琴鍵上流淌起來。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琴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傅凌鶴的側(cè)臉線條在光與影的交錯中顯得格外深邃。
他彈得很投入,眉頭微蹙,時而閉眼,仿佛整個人都融入了旋律中。
云箏的秋干慢慢停下來,她心里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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