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早就接著信,派了人在碼頭上接應(yīng),宋勉東西少,卻不能趕在主家前回府,跟著小轎車馬一道回去,還回了至樂齋,東西還沒放下,便使了慶余去打聽石桂,遞個信進(jìn)去:“你趕緊著,我有話要說?!?
慶余苦了一張臉沒法子只得聽命,找個小丫頭子往里頭遞個話,哪知道打聽出來石桂被攆到莊子上的話,慶余跌了腿兒:“這可了不得?!?
把小丫頭唬得一跳,眼見著一溜煙的跑了,在后頭啐上一口:“哪個趕你不成。”原還想多嘆兩句,石桂才走沒多久,后院里頭眾說紛蕓。
石桂已經(jīng)算得在葉氏跟前露臉了,就這樣還說攆就攆,有人說是她手不干凈,這論斷在九月那兒最是深信,說她那會兒在表姑娘屋里頭就愛偷東西,偏表姑娘疼她,只作看不見,為著她連身邊的大丫頭都發(fā)落了的。
還有的便說是春燕鬧的鬼,她眼看著葉氏更寵愛石桂了,這才想了由頭要把她撬走,往后嫁了人,才好回來當(dāng)管事娘子,若有一個石桂料理,坑都被占了,再回來可不難些。
慶余一閃身進(jìn)了至樂齋,宋勉已經(jīng)跟著宋敬堂去老太爺屋里頭請安了,他搓了手想個不住,要是說了這么個呆子脾氣必然發(fā)作,住在別個家里,還扯上了上房的丫頭,那可是連大少爺都沒碰的。
慶余抱了頭頭疼,宋勉回來見他這樣兒還問:“可是暈船了?卻含一枚仁丹就好了。”說著自去理書,慶余嘿嘿兩聲:“里頭忙呢,我找了好幾個都說有差事,二太太一家子回來了,不得閑。”
宋勉不疑有它,近鄉(xiāng)情更怯,一時也松得一口氣,怕見了她張不開嘴,連原來騙了她都不敢認(rèn),只說一家子活不下去,投奔她爹去了,可這行船的,哪有個投奔一說。
跟著幾日回回慶余進(jìn)去,都說不得閑碰不著人,宋勉老實,卻也不傻,一回二回還信他,聽他說話吱吱唔唔,連聲問了,慶余這才道:“說是她帳沒記好,太太把她攆到莊子上去了?!?
宋勉一聽怔得一怔,怎么肯信:“她再不是這樣的人?!闭f著卻皺了眉頭,石桂一心想著要回家去,可是真?zhèn)€動了什么心思,跟著又搖了頭:“你去打聽清楚,可拿了贓可認(rèn)了罪可打了板子?!?
慶余捏著鼻子出去了,在院子里頭繞了一圈,拋出去一把果子糖,小丫頭子都搖了頭,既沒拿贓也沒認(rèn)罪,更沒發(fā)落,不過就是攆到莊頭上去了,連打都沒打一下。
宋勉聽得石桂沒挨打,倒寬下心,全須全尾的出去了,總比挨了打扔到莊頭上強(qiáng),他又要慶余去問是哪個莊子,慶余嘆一聲:“好少爺,這事兒就算了,她原來好歹還是個得臉的丫頭,討了她也還罷了,就說少爺在外頭成家立事,總得有個打理細(xì)務(wù)的人,如今這又算什么?!?
宋勉一不出,立起來就要往外走,叫慶余一把拉住了:“我去,我去?!卑欀粡埧嗄槪忸^去,那丫頭生得再好,也沒這樣勾人心的,太太跟前那許多,求哪一個不成。
慶余打聽了地方,回來告訴宋勉,宋勉立時就要出城去,被慶余拉了一把:“天都要黑了,便要出去,也得等明兒,咱們這么上門,算個什么事兒,那頭也總有個莊頭人家,被人瞧見了,您是少爺,她怎么辦?!?
宋勉覺著有理,又再等了幾日,讓慶余往鄉(xiāng)里去,他的打扮不惹眼兒,先去認(rèn)了門,看看石桂在不在,若是果然在莊上,宋勉再去。
慶余哪里肯干這活計,老太爺都有意要保媒了,少爺還在這兒打個丫頭的主意,連聲嘆了幾回,總還得去,鄉(xiāng)里這時節(jié)有許多收果子棗子的,他一身短打也不顯眼,過了宋家的門邊,看見石桂出來,托了荷葉買了一捧蓮子,這些日子竟沒憔悴些,反倒越發(fā)爽利了,回去告訴宋勉:“我一家家找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咱們還是別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甜瓜太好吃了,我一口氣吃了一個
去杭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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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努力一下大概有二更吧嚕嚕嚕
大吉大利求包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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